第375章 自家孩子(1 / 1)

過了會兒,陸懷遠表態:“明天我和元容,過去給錦舒爹娘賠罪,這事是我們當父母的......”

陸懷章直接打斷他:“原先讓你們補償他們,你們是怎麼做的?錦舒爹娘那裡,明天我和你們大嫂先過去看看。至於你們,先冷靜冷靜吧,彆賠罪不成,又把人得罪了。”

陸懷遠隻能點頭。

陸懷章瞪他:“你大嫂身子不好,還跟著操心你們。至於錦舒瑾台,有我和你大嫂在呢,他們的事,你們就彆管了,免得越管越亂。”

陸懷遠坐直身子:“大哥什麼意思?”

“不管什麼意思,你們照做就行。”陸懷章懶得多解釋,說完站起來就要走,賀明光走出來:“大伯大伯母飯做好了,馬上開飯,吃了飯再走?”

陸家明站起來:“大伯大伯母,吃了飯再走?”

賀明光:“我知道大伯大伯母的口味,飯菜做的比較清淡。”

陸懷章這會兒也餓了:“那就吃了飯再走。”

說回趙家這邊,趙錦舒和陸瑾台帶著爹娘回到家裡。

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大虎也不在家。

想來又是錦城帶著陸澤陸瑞還有大虎出去溜達了。

四個人坐在沙發上,餘淑英看向趙錦舒,沉聲問道:“當初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去了京都,發生什麼事,要和家裡說?你是怎麼做的?”

趙錦舒垂著頭,不都是報喜不報憂?出門在外,有幾個和父母說實話的?

餘淑英厲聲喝道:“和你說話呢?啞巴了?”

陸瑾台忙道:“娘,你彆罵她,你罵我......”

餘淑英瞪他一眼:“你閉嘴,等會再找你算賬。”

“......”陸瑾台隻能閉嘴。

餘淑英回頭看向趙錦舒:“趙錦舒你說,你為什麼不和家裡說?”

“你憑什麼不和家裡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大了,結婚生子了,你就是獨立的人了,就能不把父母放在眼裡?就能不愛惜自己?”

“你是我生的,你是我和你爹還有爺爺奶奶精心養大的,費了那麼多心血,你有什麼資格不愛惜自己?任由彆人欺負你?”

趙錦舒抱住她娘:“娘,我錯了,我那時腦子被驢踢了,我現在絕對不會讓彆人欺負我,誰敢欺負我,我絕對會反擊回去。”

餘淑英冷著臉:“坐直,摟摟抱抱像什麼樣?”

趙錦舒訕訕地鬆開她,老老實實坐直身子。

餘淑英冷哼:“你以為你還是三歲孩子啊還撒嬌?”

“白長個腦子!”

“長嘴不是光用來吃飯的,你不和我們說,也不能和瑾台說?”

趙錦舒低頭聽訓。

餘淑英不停罵著,半小時過去,她才漸漸停下來。

停下後,又看向陸瑾台:“你也是,長嘴是用來吃飯的?”

“整天悶不吭聲,你不說,你爸媽知道你受了什麼苦什麼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麼大人了,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陸瑾台也默默聽訓。

餘淑英叭叭叭又訓了半小時,趙建忠適時遞給她一杯水。

餘淑英接過水,喝了幾大口水,乓的一聲把杯子放到茶幾上,恨鐵不成鋼地看他們一眼:“不要以為罵你們幾句,就覺得這事完了,沒完。”

趙錦舒/陸瑾台:“......”

餘淑英看向趙錦舒:“小時候犯錯了,怎麼罰你的還記著嗎?”

趙錦舒點頭。

餘淑英:“澤澤瑞瑞不是在背論語嗎?你們也背下來,寫十遍。”

陸瑾台:“......”

趙錦舒:“......能少點嗎?”

“還沒說完?急什麼?”餘淑英哼一聲:“用毛筆寫,每個字都要好看工整。”

趙錦舒:“我不會寫毛筆字。”

餘淑英:“你可以讓瑾台教你。”

“他很忙,哪有時間教我?”趙錦舒說道:“娘,我和瑾台都是大人了,要不換個方式,比如罰我們給你一大筆錢?”

餘淑英瞥她一眼:“看來錢挺多?”

趙錦舒忙說:“不多。”

“懲罰沒有討價還價的道理。”餘淑英說完,站起來向外走去。

趙錦舒追問:“娘,你乾啥去?”

“做飯!”餘淑英頭也沒回:“你們不吃,我的澤澤瑞瑞還要吃呢。”

趙錦舒不敢多說,趕緊跟了過去。

陸瑾台剛要站起來,趙建忠就讓他坐下。

陸瑾台又坐下。

趙建忠看向他,冷不丁問道:“零花錢還夠嗎?”

陸瑾台愣了下,他以為爹要訓他,沒想到開口就問他零花錢,他說:“夠了。”

趙建忠湊近他:“沒零花錢和我說,我其他地方還藏了錢,你娘都不知道。”

“......”陸瑾台聽了都不知道該給什麼表情,他說:“爹,我零花錢真夠了,我平常很少花錢,用不了多少零花錢。”

趙建忠嗯一聲,語氣溫和:“彆管入贅不入贅,你在我和你娘這裡,和錦舒結婚那天起,就是我們家的人,就是我們的孩子,總不能換個身份,還相處不自在了,是不是?咱們爺倆該怎麼處還怎麼處”

陸瑾台:“爹,我知道。”

趙建忠:“錦舒那性子愁人,你做事還果斷一些,彆什麼事都聽她的,我怎麼看你還挺怕她的?”

陸瑾台有片刻無語,這話爹說真合適?

他無奈道:“爹,我沒怕她。”

他這是尊重,怎麼能說怕呢?

趙建忠說:“爹是把你當自己兒子,才這麼問的,你得適應你的新身份,有啥心裡話,儘管和我說,你怕錦舒什麼?她性格那麼好,還能打你不成?”

剛剛還說該怎麼處就怎麼處的,這會兒又變了?陸瑾台見他堅持,隻能含含糊糊道:“怕,怕她不理我。”

沒想到女婿這麼說,趙建忠尷尬了下,咳了聲道:“她不理你,就不理你唄,這有什麼好怕的?”

陸瑾台錯愕地看著他。

趙建忠見他詫異,忙說:“她不理你,你理她就行了啊,你追著她說個不停,從早說到晚,再從晚說到早,你看她理不理你?所以怕啥?完全不用怕。”

他說完,又道:“這是爹的經驗之談,你相信爹準沒錯。”

陸瑾台:“......”

趙建忠拍拍他的肩膀,起身,背著手,去了廚房。

到了廚房,他看向趙錦舒:“你和瑾台去一趟你三姐家,看她下班沒有,讓他們過來吃飯,我和你娘做飯。”

趙錦舒應了聲,又去喊了陸瑾台,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他們走後,趙建忠和餘淑英才歎了口氣。

餘淑英說:“剛剛回來的路上,瑾台話都不敢說一句,他心裡也愧疚,無法麵對我們。”

趙建忠:“你罵了他,還罰了他和錦舒,他知道我們沒怪他,剛剛還和我聊了心裡話呢,沒啥問題了。”

餘淑英放下心來:“事情已經發生了,氣他惱他不理他,又有啥用?”

“隻要他和錦舒感情好好的,一家子和和樂樂就成了,這不就是咱們閨女求的嗎?”

“冷落他,整天給他臉色看,把他推遠了,對錦舒有什麼好嗎?”

“他是咱們家的孩子,他做了錯事,我們當父母的,該罵就罵,該罰就罰,該疼他還得疼他,這才是對待自己孩子的正確態度。”

“我讓他教錦舒寫毛筆字,小兩口多處處,肯定不會因為今天的事,產生隔閡。”

趙建忠:“不愧是語文老師,想的就是多,我就沒想那麼多。”

餘淑英:“那你們剛剛聊的什麼心裡話?”

趙建忠打個機靈,不動聲色道:“沒聊啥,瑾台願意敞開心扉和我說心裡話,我自然得給他保密,怎麼能隨便告訴彆人?你也不行。”

餘淑英:“不說拉倒。”

趙建忠趕緊道:“做飯做飯。”

餘淑英白他一眼,這是心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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