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童欣。
她皺著眉頭問道:“他到底想乾嘛?”
“找江悅,”我歎了口氣,“估計是被甩了,不甘心吧。”
童欣撇了撇嘴,冷笑道:“活該!他這種人就該嘗一下被無視的滋味。”
她停頓一下,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江悅最近還跟你聯係嗎?”
我稍稍沉默了一下,說道:“前陣子她找過我,借了一點錢。”
“她找你借錢?她還有臉找你借錢?”
“她……患癌了,需要錢做手術。”
童欣忽然一驚:“什麼癌?”
“宮頸癌,我也不知道真假,隨她吧。”
“那你借她了?”
我點了點頭:“主要是不想再和她有交集了,就算是施舍吧。”
童欣輕笑道:“你還真是有錢啊!那你施舍點我唄。”
我撓了撓後腦勺,岔開這個話題,說道:“走吧,彆耽誤訓練。”
童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說道:“誒,你彆說你這個辦法還真行。”
“什麼辦法?”
“你看啊,她以前對你那麼不好,可現在你們已經沒關係了,你卻還對她這麼好,這不是讓她更內疚嗎?”
“你是認真的嗎?”
童欣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真的啊!你想想,假如我一直都在討好你,突然有一天我受不了了,跟你分了……你也開始後悔了,可是回頭來看,我還是對你這麼好,但就是跟你不可能了,這不是更刀嗎?”
我確實沒這麼想過,也不想再去浪費這些精力。
我笑了笑,說道:“那你怎麼不這麼對魏東呢?”
“對我沒用,因為直到現在他也還心心念著江悅。”
我搖頭苦笑一聲,也不知道她從哪裡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也沒再多說,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嚴格按照調整後的日程進行訓練。
曾若楠雖然表麵嚴厲,但確實把童欣的健康放在了首位。
她甚至親自來監督聲樂課,時不時叫停讓童欣休息。
這曾若楠我算是看出來了,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雖然表麵嚴厲,不近人情,可她的心思卻非常細膩,甚至還注意到童欣的生理期。
這天下午,舞蹈課結束後,童欣累得直接躺在了地板上。
“起來,”我蹲下身,對她說道,“地上涼,不知道自己生理期嗎?”
她耍賴似的伸出手:“拉我~”
我剛要伸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回頭一看,曾若楠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手裡拿著一個保溫杯。
“曾姐。”我趕緊站起來。
童欣也慌忙爬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曾姐好。”
曾若楠走進來,把保溫杯遞給童欣:“喝點蜂蜜水,對嗓子好。”
童欣受寵若驚地接過:“謝謝曾姐!”
曾若楠還是不苟言笑,輕聲詢問道:“練得怎麼樣?這強度能吃得消嗎?”
童欣喝了口蜂蜜水,微微笑道:“剛開始有點不習慣,現在習慣感覺還好。”
曾若楠突然淡笑了一聲,說道:“我以前帶新人的時候,比這還嚴格好幾倍,你們知道那些人私底下都叫我什麼嗎?”
我和童欣都倍感疑惑,而且很奇怪曾若楠為什麼突然來找我們聊天了?
要知道,這幾天我們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平時你也隻有工作上的一些交集,私底下沒有話說。
她今天,有些奇怪啊!
曾若楠淡淡道:“她們叫我女魔頭,那個時候我也才二十多歲,我想著,我明明是為了他們好,為什麼還要這麼說我?……而且他們私底下聚餐,也從來不叫我,那陣子我真的特彆委屈。”
我和童欣對視一眼,童欣輕聲安慰道:“曾姐,你的良苦用心我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