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舟臉色稍驚,她快步走到高亞桐麵前:
“這麼說,這裡每年疾病盛行的時候,你都在這附近?你還知道什麼?難道你也在查這件事?你到底有什麼秘密?”
高亞桐攤開手:“剛在那邊牆縫中找到的,你說的沒錯,這院長是夠蠢的。”
“這是——針劑?”舒蘭舟拿到手裡看了看,在小玻璃瓶的下方看到了被磨掉的瑪氏醫學商標的殘留痕跡。
“我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你也把你的秘密告訴我怎麼樣?”高亞桐伸手拿走舒蘭舟手裡的針劑:
“另外,我還能幫你查清這東西的來源出處。”
舒蘭舟抬了抬下巴,淺淺一笑:“瓶上痕跡沒磨乾淨,我已經知道它的出處。”
“不見得。”高亞桐搖頭:“畢竟這邊假廠多,萬一這是瓶假貨呢?”
舒蘭舟雙手抱胸,往後退了一步。
見她似乎並不感興趣,高亞桐條件加碼:
“這樣說吧,我不僅能查清這東西的出處,還能幫你查清它是怎麼出現在這家醫院,怎麼交到院長手裡,他們之間又是如何交易的。”
“怎麼樣?”
舒蘭舟退的更遠了些:“你哥哥出事,跟這個地方有關?”
“你還沒有答應我的條件?”高亞桐顯然沒打算輕易透露自己的秘密。
舒蘭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走吧,我們去看看院長,院裡病人夠多的,我今天會很忙,希望高小姐不要覺得無聊。”
“舒醫生,你不信任我?”高亞桐見她沒有交換秘密的意思,臉色轉暗,一臉鬱悶。
舒蘭舟臉上意味不明,似笑非笑:“我應該信任你嗎?”
瑪氏醫藥,利用集團生意,在全球各地建立活人實驗場的事關係重大,而這個高亞桐出現的突兀。
就算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舒蘭舟也不會輕易托出自己的秘密,連傑夫這種自己人她都瞞著,更何況是半路跟過來的雇傭兵。
“也是。”高亞桐也不氣餒:“畢竟我們才剛認識,以後的日子還長,我既然是你的貼身保鏢,總有知道真相的那天。”
舒蘭舟步子一頓,轉頭看向她:“你提醒我了,下次我的事避著你點。”
這句玩笑的成份更大。
如果高亞桐真有惡意,就不會直接把這心中所想說出來,而是會想方設法的把自己的心思掩飾好。
當然也不排除她是在故弄玄虛。
不過不管她可不可信,她有句話都說對了,日子還長,是好是壞,時間會證明一切。
就在舒蘭舟全盤接管醫院後,特意安排了一位本地醫生專門貼身照顧院長,包括院長的手機也已經被她拿到手裡。
如果院長有問題,一定會有人聯係他。
但這事不著急,現在最緊要的問題,還是醫院的病人,舒蘭舟招集了所有的醫護人員開會商討新的治療方案。
就在他們有條不紊的對病人進行救治時,離這裡不遠的某醫藥轉運中心內,一位金發碧眼的男人正在大發雷霆。
“一幫蠢貨,誰允許你們去動那些A國人,還把人弄死,你們是生怕他們懷疑不到我們頭上是不是?”
“大少,這事真不賴我們。”一位黑皮膚的男人哭喪著一張臉:
“那幫家夥已經發現我們的倉庫,要是我們不動手,井裡的秘密很可能被發現。”
被稱作大少的男人上前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你們可以阻止他們,可以傷害他們,可誰讓你們殺人?現在人死了,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大使館的人、當地警方,還有那幫A國佬,我們被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們知不知道?”
“還搞出致歉儀式這一套,你們真當他們是傻子,當原住民那幫蠢貨一樣好糊弄?”
“白癡,他們這是在給你們挖坑,用那幫原住民逼著你們往坑裡跳,到時候你們不把人交出來,根本收不了場。”
然後他們就能順著那人,一路查到他們的大本營,約書亞氣得轉身又給了倒地的男人一腳。
“弄死一個還不罷休,還敢當眾再殺人,是不是活膩了,那個女人連我爹都不敢輕易要了她的命,你們倒是敢?”
“你們知不知道那女人背後有些什麼勢力?就敢去招惹她,啊?”
約書亞打瘋了,沒一會,地上的男人就渾身是血,跪地求饒:
“彆打了,大少彆打了,我也隻是想幫忙,維德教授說過,那藥不會要人命,我加大劑量也隻是想讓他的病症看起來嚴重些。”
“那幫A國佬不是一直很囂張,我就想給他們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這次疾病的厲害,誰知道那人這麼脆弱,居然就這麼死了。”
“盯著他們的人說,那人死後,姓舒的就跟那幫A國佬鬨翻,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會趁亂對她動手。”
“反正她也跟A國那幫人鬨翻,那幫人現在都在為死去的那個醫生出頭,不會再管姓舒的。”
“加上姓舒的現在是國際醫療組織的人,國際醫療組織的人都了解這邊的民風,不會真的對她的死上心。”
“到時候我們隻要隨便找個借口就能讓這件事不了了之。”
“而姓舒的死了,就不會有人再有能力來阻止這場疾病,我們的事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大少,我這麼做,是因為我聽說了姓舒的事,我是真怕她查出這場疾病的蹊蹺,我沒想到她命會這麼大,居然逃過一劫。”
聽完他的話,約書亞有一絲鬆動,氣也消了大半。
如果他們的計謀得逞,舒蘭舟真死了,確實是件好事。
隻不過,他從來都不認為舒蘭舟那個女人有什麼真本事,之前拿到比賽獎牌,不過是她運氣好。
還會些上不得台麵的把戲。
膽敢用她的把戲傷害傑森,這個女人就該死。
約書亞跟瑪氏老爺子不同,他可不認為傑森是在撒謊,那小子有什麼本事他心裡清楚的很。
沒道理栽在一個女人手裡。
除非他們早就算計好,那個叫慕思睿的男人,想必身手不錯,是他控製住了傑森。
隻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傑森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消失?
不過無防,既然這個女人來了非洲,他就有機會讓她說實話。
還有那個姓慕的,他遲早會收拾!
“起來吧!”他冷淡地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轉身點上一隻煙:“晚上的儀式,你打算派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