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男人一臉諂媚,彎腰站在約書亞麵前:
“他對我們的事知之甚少,就算被盯上也對我們沒影響。”
約書亞吐出口煙霧:“算你識相。”
他說完抬步往門外走:“找幾個人去盯著,彆再出亂子,看看A國那幫家夥到底想搞什麼把戲。”
“聯係院長,讓他想辦法穩住姓舒的,不過也彆太乾涉她的行事,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少本事,是不是真能救活那些人。”
約書亞一臉等著看戲的表情,墨鏡一戴就離開了房間。
他一走,房間裡的男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以為他會沒命,沒想到,大少居然放過了他,看來大少也不是不讚同他做的事。
隻是他太倒黴,讓那個女人逃過一劫,要是她死了,想必大少就不會這麼生氣。
算那個女人運氣好,就讓她再多活些日子,等過些日子這波風聲過去,大使館那幫家夥離開後,他遲早要殺了她。
馬修想到自己賬戶裡多出來的那些錢,就發誓不能讓舒蘭舟活著離開非洲,畢竟他可不想再把那些錢還回去。
他拿過手機,本想著給院長打個電話,可想到舒蘭舟如今就在醫院,搞不好就隔牆有耳,乾脆發了條信息過去。
看到信息的時候,舒蘭舟剛從院長病房出來。
一個叫馬修的人發來的消息:
‘先穩住人,看看她有多少能耐,後續的事等通知。’
發過來的信息幸好是國際通用語,如果是當地的小語種,舒蘭舟還得找個翻譯軟件。
舒蘭舟的手指在手機上點了點,翻了翻院長之前的信息習慣,模仿著他的口氣回了條知道了的消息。
她邊走邊思考,這個消息中提到的‘她’指的應該是自己吧?
對方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治好這些人的病。
治不好省了他們的事,治好了,他們怕是還會有後續動作。
看來這事他們得先發致人,不能任由對方動作。
下午,舒蘭舟吃過飯,就跟著傑夫等人一起去了村子裡祭祀的地方。
給聖靈的致歉儀式,顯得十分隆重。
聽說所有信奉聖靈的當地居民都趕來,也就是說不僅有村子裡的人,還有外村甚至是更遠地方的人。
傑夫跟高亞桐一左一右的護著舒蘭舟。
“我們幫著做了個宣傳,一會來的人會很多,人多了,我們的人隱在其中才不會被發現。”
傑夫又跟舒蘭舟透了個底:“慕先生舍得給錢,我請了些雇傭兵,這些人口碑都不錯,你可以放心。”
“調查的事你交給誰了?”舒蘭舟壓了壓聲音。
高亞桐湊過來:“我的人,意不意外?”她笑的有些嘚瑟。
“……”
舒蘭舟看了一眼傑夫,總覺得這家夥有點色迷心竅。
“亞桐是A國部隊出生,履曆很乾淨。”傑夫小聲給自己辯解了一句。
舒蘭舟沒再說什麼,跟著他們一起混進了人群。
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信仰,舒蘭舟尊重所有人的信仰。
但有人想要利用人民的信仰騙人,還傷害了他們的人,這就彆怪她不能容忍了。
就像河伯娶妻,你看到人往河裡扔新娘,你是阻止不阻止?
阻止了河伯怕怪罪,是不是也要扔個女巫下去跟何伯打聲招呼?
所以,今晚的致歉儀式,他們得先找到聖靈使者,相信順著聖靈使者一定能帶他們找到聖靈。
吳誌朋一行被帶到祭祀台前。
按照當地祭祀的規矩,他們把該做的都做了,最後看向村裡的老者。
“老人家,我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給聖靈道歉,如今是不是應該把聖靈使者請出來,讓他向聖靈問問,我們的事該怎麼解決?”
隨著大使館人員一起前來的高個黑人警察向村民們問道。
他叫希伯來,聽吳誌朋說,他是該地區的最高執法長官,代表著全區的刑偵警察,總之官不小。
“那是自然。”居民轉身衝身後招了招手:“小德子,你過來。”
怎麼是他?
舒蘭舟微微眯眼——這人是當地翻譯,一直是村裡人跟他們溝通的翻譯。
見小德子走出來,舒蘭舟看向吳誌朋,吳誌朋衝她搖頭。
看來當時衝突發生的時候,這個叫小德子的人並不在現場,也就是說不可能是他給薄子尹下的毒。
難道是對方查覺到他們的意圖,把人給換了?
舒蘭舟正疑惑呢,就見希伯來一把把小德子按到地上:
“說,為什麼要傷害A國來的醫生,他們就算衝撞了你,也是不知者無罪,你作為聖靈如此罔顧人命,怎配為靈?”
“……”
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給驚著,舒蘭舟也是一愣,這好像跟他們之前商量的有點不一樣。
但是——很爽。
這位希伯來長官,有點懲治老巫婆的大人風範。
小德子的慘叫響徹整個祭祀台,民眾們正要上前,就被警方的人攔住。
“各位稍安勿躁,我們長官正當麵跟你們的聖靈大人溝通,我相信憑聖靈大人的本事,對我們長官不瞞一定會當麵說出來。”
“各位侍奉聖靈大人這麼久,想必還沒親眼目睹過聖靈大人的本事吧,今天就讓我們長官把他叫出來,跟各位見見。”
“……”
很快居民們都被安撫,他們遠遠地看著希伯來把小德子翻來覆去的往地上按,沒一個人上前來阻止。
畢竟,小德子是聖靈使者,聖靈是不會看著他受到傷害,倒黴的隻會是那位長官。
舒蘭舟暗地裡給吳誌朋等人豎了根大拇指。
既然小德子不是他們要找的人,那麼躲在暗處的人見他們這麼折騰小德子,還以逼出聖靈為幌子,一定會有所行動。
他們隻要動,舒蘭舟的人就有機會找到線索,抓到他們的把柄。
不過見希伯來已經把小德子逼得說不出話,舒蘭舟突然升出個彆的想法。
“亞桐,幫個忙。”舒蘭舟拉過高亞桐,壓低聲音跟他交代了幾句。
很快高亞桐離開人群,再回來手上多了個針筒……
針筒被交到吳誌朋手裡,吳誌朋上前一步,趁著天色暗,又與希伯來錯身的機會,把針筒裡的東西,全部推進小德子體內。
“啊……”
小德子高喊一聲,人往後仰倒在了地上,嘴角還吐出些白色泡沫。
“不好。”舒蘭舟衝上前:“使者似乎也染上怪病?”
“怎麼會這樣,他是聖靈使者,受聖靈庇護,怎麼也會染上怪病,難道……”
舒蘭舟點到為止,給足了世人相像的空間。
她的話,都被希伯來用當地語言,一一複述給了在場的所有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