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梅娜一臉委屈:
“我承認維德在職務上的確比我高,可一直以來我跟他在研究中心的地位上都是平起平坐。”
“他現在的所作所謂明顯是在打我的臉,我可是你的人,他如此輕視我,難道不是在向你示威?”
“重置權限,分區研究室,這些事本該你來決定,他如此不加彙報就擅自決定,明顯是不把你放在眼裡?”
“更何況他還把煉獄的實驗人又重新帶回研究室,這可不是跟研究無關的事,難道你也不管管?”
約書亞生出幾分不耐煩來:
“我希望你能明白,研究室上的事維德一向有自主決定權,這是集團賦予他的權利,我也不能妄加乾涉。”
“我不能因為你覺得委屈,就去插手他的管理,這對研究室的正常運行起不到任何良性作用。”
“梅娜以後不要再說你是我的人這種話,也不要仗著我對你有幾分喜歡,就不服從公司管理。”
“在公事上我希望你時刻保持清醒,不要把你我的事摻和到其中,沒什麼事你還是趕緊回研究室,我還等著你給我帶來好消息。”
他耐著性子在梅娜的肩膀上拍了拍,又安撫性的傾過身吻了吻她:
“聽話,彆鬨脾氣,隻要你的研究成功,彆說一個維德,就是整個集團的人都得給你幾分麵子,你說是不是?”
“不過是被你扔了的幾個實驗人而已,他喜歡撿回去就撿回去,這對你的研究結果並不能造成影響,對不對?”
梅娜心裡隻覺得委屈又憤怒,可事到如今她也算是看明白,約書亞這人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什麼喜歡不過是玩弄她的借口。
要是她的研究不能成功,約書亞遲早會拋棄她。
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耐著性子哄他。
他不會為了她去找維德的麻煩,更何況他現在對舒蘭舟起了興趣,更不會在這個時候去難為舒蘭舟。
梅娜十分不敢心的咬了咬牙。
約書亞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你跪下來求我嫁給你,我要你除了我,誰也再看不上。
“我知道了。”梅娜的表情暗了暗,心裡想的是,這件事她絕對不能失敗,她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強過舒蘭舟。
讓書亞書亞連糊弄她的借口都再也找不到!!
她怎麼這麼蠢,居然會覺得約書亞待她是不一樣的,原來她在他心裡跟那些在床上哄他開心的花瓶沒什麼區彆。
就是不知道舒蘭舟有一天會不會也變成他的花瓶?
梅娜失望的轉身離開,手剛握住門把手,又被約書亞叫住,她還以為約書亞良心發現,歡喜的回過頭,就聽約書亞問道:
“那兩個從煉獄帶回來的病人,可有被他們救活?”
她就說約書亞這樣無情的人哪來的良心,果然是她想多了。
“扔進煉獄的人是什麼情況,大少應該不陌生,你認為他們能救活嗎?”
“……”
梅娜一臉不甘心的從約書亞房間出來,在走道上遇到了端著早餐過來的梅亞。
“是你?”梅娜想到什麼:“昨晚是你留在約書亞的房間?”
梅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是我還是彆人有什麼區彆?”
對約書亞來說,隻要能滿足他的需求,是誰根本不重要,也隻有梅娜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是不可替代的。
“賤人,他是你姐夫,你怎麼能……”梅娜抬手扇向梅亞。
梅亞躲都沒躲:“你想讓大少更加討厭你,就儘管打下來。”
“你……”揚起的巴掌堪堪頓住:“不要臉,這種事你怎麼做得出來?”
梅亞聽笑了:
“你當初讓大少把我安排到這裡的時候不就預料到?現在裝什麼委屈?我不過是這些權貴的玩物,比不得你有才華。”
“我的好姐姐,你要有本事,就真哄了大少娶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你爭,畢竟從頭到尾我要的隻是錢。”
她輕蔑地看了梅娜一眼:
“我要是你,就趕緊把心思放在研究上,而不是在這裡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跟大少鬨脾氣。”
“大少要的從來都不是脾氣大的女人,他需要的是能給他帶來價值的人,如果價值足夠大,彆說是娶你,就是讓他供著你,他也願意。”
梅亞扔下這話,徑直進了約書亞的房間。
不知道梅亞是不是故意的,房間門沒有關嚴,梅娜清楚地聽到了約書亞無比溫柔的哄著梅亞的聲音。
渣男賤女,沒一個好東西!
梅娜憤恨的咬了咬牙,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成功的,我一定會踩到你們所有人的頭上。
我要你約書亞來求著娶我,到時候你看我怎麼羞辱你。
……
舒蘭舟根本不知道她隻是睡了一覺,居然發生了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事。
一覺醒來快到下午,她伸了個懶腰起床,打電話叫助理準備了份吃食,等洗漱好吃過飯才走向研究室。
還沒到門口,研究室的助理過來帶她去重新做了權限登記。
“權限被重置?”舒蘭舟一臉疑惑:“梅娜帶人來鬨事了?”
“你怎麼知道的?”助理一臉你也太會猜了的表情:
“你剛去休息後不久,梅娜博士就找過來,她好像不想讓我們救回煉獄的實驗人。”
舒蘭舟輕嘶一聲:“怎麼,她怕我把這些由她宣布死亡的人再救回來後,打了她的臉?”
“那倒也不是,她說會影響她的研究結論,還有從病人身上竊取她研究藥物的嫌疑。”助理解釋道。
舒蘭舟聽笑了:“真是天大的笑話,要找麻煩也找個好點的借口。”
她走進研究室,維德還沒過來,她上前檢查了三位實驗人的狀態。
又問了一下用藥情況。
“照現在這個局麵下去,後期要用到的藥浴用藥將會是原來的三到四倍,通知藥房,按五倍的用藥量準備。”
她說完,又朝助理問了一句:“煉獄今天可有人再被送進去?”
“舒醫生這是還要救?”助理都有些搞不明白舒蘭舟的用意了。
她這是跑這來救人來了,還是來搞研究來了。
舒蘭舟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確切的說我是需要實驗活體,而不是單純的救人。”
“這種臨床實驗人越多,我們能從中找到的相通性跟用藥規律也就越多,也越能發現我們針灸介入的方向。”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吧?”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維德正好走進來:“舒醫生說的沒錯,所有研究的基礎就是大量的臨床實驗。”
“實驗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尤其是頻臨死亡的實驗人,對我們的研究更有幫助。”
“聽舒醫生的,派個人去煉獄守著,如果再有人被送過去,第一時間送過來。”
等人離開後,維德才看向舒蘭舟:
“實驗人固然是越多,我們才越能從中找到規律,隻是舒醫生這麼頻繁的施針,身體吃得消嗎?”
“吃不消啊?”舒蘭舟走到一邊:
“可那能怎麼辦?難道你要幫我再找幾個幫手?還是說你去跟梅娜打個商量,讓她彆這麼頻繁的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