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抱著作戰地圖,眉頭皺成了川字。
目光一直盯在作戰地圖上,久久不願意收回。
目光一直…聚焦於此。
神色…恍惚卻又堅定。
很多東西都在無形中,變得肅穆起來。
“老林!”
“這仗不都打完了嗎?”
“還在看什麼?”
李雲龍走上前道。
“老李。”
“仗雖然暫時打完了。”
“但鬼子還沒死絕啊。”
“老李。”
“你說鬼子遭此重創之後,下一步會怎麼做?”
林旭開始下一輪的沉思。
“這個……”
“應該會龜縮在太塬吧?”
“到時候晉省內的其他地盤估計都要讓出來了。”
“鬼子現在已經沒有防守之力了。”
“說起來。”
“現在這群鬼子手底下的蝗協軍數量可比真鬼子的數量多得多。”
“娘的。”
“要是那些蝗協軍反水的話,這群鬼子都能被一鍋端了。”
李雲龍幻想道。
“嗬嗬。”
“他們要是有這個血性的話,也就不是狗漢奸了。”
“老李。”
“鬼子現在的兵力處於絕對的劣勢。”
“不說汾城那邊或者是主城那邊的部隊。”
“就是咱們新一旅現在的部隊都能壓著鬼子打。”
“所以。”
“你剛才說的,鬼子可能會放棄周邊地盤,龜縮於太塬。”
“此舉,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是接下來要討論的就是這群鬼子是會選擇朝著太塬增兵,還是直接從太塬撤兵,徹底離開晉省份,放棄晉省。”
“又或者。”
“鬼子第1軍和第9帝國軍的部隊就徹底死守太塬,堅守到底。”
“老李,你覺得呢?”
林旭陷入沉思時,不由得拿出幾支煙,遞送給李雲龍一支,又分彆給周衛國和常乃超散了一支。
隨即自己,也開始皺眉吞雲吐霧起來。
短暫的多巴胺分泌,能夠讓大腦變得更加清醒。
“這個……”
“按照鬼子的尿性。”
“逃跑恐怕不太可能。”
“隻會堅守或者增兵。”
“至於這兩種可能性有多大,不好說。”
“老林。”
“聽你小子這說來說去,是不是已經在打太塬的主意了?”
“兵工廠那邊可一直都缺少各種資源。”
“你小子無時無刻不想著讓M3A1騎兵裝甲車的生產線實現量產。”
“若是能夠拿下太塬兵工廠的話,你小子的這些計劃倒是都能進行下去了。”
“老林。”
“你給我句實話。“
“是不是要打太塬?”
李雲龍握緊雙拳,麵色紅潤,顯得頗為激動。
“彆著急老李。”
“這些,都還是個未知數。”
“鬼子現在傷亡雖然不小,可若是死守太塬的話,咱們想要攻打的壓力還是很大的。”
“得等個契機。”
“再說了。”
“咱們現在,也要回去先休整休整再說。”
“磨刀不擔砍柴工。”
林旭拍了拍李雲龍的肩膀安撫道。
“在打太塬之間。”
“老李。”
“你的個人問題,不得解決一下?”
林旭看著李雲龍打趣道。
“什麼個人問題?”
“咱老李沒有個人問題!”
“老林!”
“你小子少他娘的拿咱老李打岔。”
“娘的。”
“彆以為勞資不知道你小子那點小心思。”
“怎麼了?”
“有想法了?”
“回去之後……”
“要成親了?”
“選好了?”
“我倒覺得那位嚴小姐不錯。”
“這個可以。”
李雲龍反將一軍,怎可輕易服氣?
“老李啊老李。”
“我同她們,都是清白的。”
“這個我可以發毒誓。”
“但是老李。”
“你同秀芹之間……”
“那點事……”
“當真就完全清白嗎?”
“老李啊老李。”
“有些事。”
“可是要說清楚的。”
“說說吧。”
“進行到哪一步了?”
林旭道。
談及到這裡。
李雲龍頓時就跟著啞火了。
當即支支吾吾的。
“去去去。”
“沒有的事。”
“你小子少扯淡。”
“娘的。”
“咱老李早就看出來你小子不是個好東西。”
“打鬼子打累了。”
“咱老李先去休息休息了。”
李雲龍擺擺手,隨即鼾聲如雷。
林旭無奈。
從李雲龍這態度上,其實就能看出不少東西。
看來……
猜測沒錯?
當兵三年。
母豬賽貂蟬……
老李……
不會犯錯誤了吧?
林旭忍不住深思……
至於他自己的那點事,林旭還真沒怎麼想過。
還是那句話。
鬼子未滅,何以為家?
此言,可並非隻是林旭用來自勵的借口。
更是他奉行的人生信條。
鬼子還在猖獗。
讓他現在去想男女之事?他如何能夠想得下去?
……
主城。
“真的假的?”
“怎麼可能……”
“蚍蜉撼樹……”
“竟還……”
“真成了!”
“這天……”
“是要塌了嗎?”
“子魚。”
“你的消息來源,確定沒問題嗎?”
老者咳嗽一聲。
握緊拐杖。
表情顯得有些恍惚。
“長官。”
“您就放心吧。”
“我們情報部門的業務能力您不是不知道。”
“多條線路都已經確定過了。”
“完全無誤!”
“這件事現在已經…篤定了。”
“明前湖一戰。”
“鬼子第9帝國軍傷亡八萬!隻剩下兩萬殘兵和一些蝗協軍落荒而逃。”
“新一旅獲得明前湖大捷!”
“長官。”
“林旭的人氣。”
“再度攀升。”
“如果再不加以扼製的話,將來…恐怕就控製不了了。”
“長官!”
“此事……”
“務必要警惕,也必須要警惕啊!”
言之鑿鑿。
神色頹然。
重重地歎了口氣。
臉上又露出擔憂神色。
負責搞情報的趙子魚心急如焚……
然……
卻也沒有什麼太好的扼製方案。
“魚先生…趙先生……”
“我實不理解。”
“新一旅屠宰鬼子數萬。”
“如此利國利民之大好事,為何要加以扼製?”
“怎麼?”
“非要讓鬼子在我夏國境內猖獗、燒殺搶掠,趙先生才能安心?”
“趙先生良心何存?用意何在?”
“趙先生在櫻花那裡,又現任何職?”
黑袍男子陳少修冷笑一聲,直言不諱地懟道。
他實不理解。
為什麼每一次新一旅打了大勝仗,他們這裡不是跟著慶祝,反倒是一片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