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樣子,搞得好像新一旅若是打什麼大敗仗的話,才是順遂他們心意的事情。
竟不知,人心還會卑劣到如此地步?
何至於此?
卑賤?
“陳先生!”
“你休要血口噴人!”
“我從無私心。”
“一切都是為長官大業考慮!”
“長官,您覺得呢?”
中山裝男子趙子魚握緊手中的手帕,湊到老者麵前道。
“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瞧瞧你們,都動亂成什麼樣子了?”
“新一旅奪得明前湖大捷,聲名大振!如果他們能夠消化掉此戰的勝利果實,戰鬥力進一步強大,倒也不難。”
“隻是短時間內,他們的傷亡大增,對戰鬥力肯定還是有影響的。”
“現在要關注的是鬼子下一步的動作。”
“子魚。”
“少修。”
“你們覺得。”
“晉省的鬼子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這將事關晉省全局乃至於全國之戰局。”
老者背負雙手,神色嚴肅。
“這個……”
“額……”
“屬下不擅於此。”
“還是陳先生來解答吧。”
中山裝男子趙子魚眉毛揚了揚,隨即縮著脖子,苟在一旁道。
“少修?”
老者期待的目光看向陳少修。
“長官。”
“戰局波動詭譎,我們現在預測,都是當不得數的。”
“如果我們主城的部隊和汾城的部隊能夠同步在晉省對鬼子發起進攻,讓鬼子感受到沉重的壓力的話。”
“那麼我相信。”
“晉省的鬼子,必定會潰不成軍,隻能加速逃亡。”
黑袍男子陳少沐抬起頭,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心願。
雖然在當下,無法讓全國的鬼子都消失,無法讓全國都河清海晏。
可若是能夠初步讓晉省一隅之地恢複太平也好啊。
也能解放千萬百姓出水火。
何樂而不為?
現在就該合力而為之啊!
心中之驚喜期待。
不是嗎?
“嗯。”
“此事太過於複雜。”
“暫時或可不談。”
“少修。”
“專心於當下。”
“我的問題是。”
“鬼子接下來對晉省的計劃。”
“你覺得鬼子是會選擇放棄晉省?還是會繼續朝著晉省增兵?”
“調關東軍南下?”
老者杵著拐杖。
對於這種大局層麵的東西。
他顯然更為關注。
畢竟。
事涉全局。
稍有不慎。
牽涉太深了。
以晉省之一隅,就能輻射到整個夏國。
“這就要看新一旅的行動速度了。”
“如果新一旅,或者我們的部隊又或者汾城的部隊快刀斬亂麻,直接拿下了太塬,奪取了鬼子在晉省的根基之地。”
“那鬼子在太塬就沒有了任何立足之地。”
“那自然也就隻能灰溜溜地滾出晉省了。”
“相反。”
“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鬼子就能趁機養傷,趁機養好傷口,趁機自我發展起來。”
“到時候鬼子在晉省的基本麵好了之後,鬼子就會再度調兵入晉省,發動下一次的全麵進攻。”
“因此。”
“為了以防晉省今後再度生靈塗炭!”
“確實要趁它病要它命!”
“長官!”
“新一旅覆滅了鬼子第9帝國軍的八萬頭鬼子,已經將最硬的骨頭啃下來了。”
“我們作為主城。”
“現在怎麼也應當…表示一下態度才是。”
黑袍男子陳少修表明態度。
總不能一直裝死吧?
你總是不作為。
這總不能怪罪老百姓對你沒信心吧?
“陳先生。”
“你之前說我拿了鬼子的好處,我現在怎麼感覺你處處都在為那個林旭考慮?”
“怎麼?”
“那個林旭是不是許諾了你什麼?”
“是副司令的位置?”
“還是萬金和美人?”
中山裝男子趙子魚也趁機…拿捏了一把。
互相攻訐。
現在就看誰的實力能更勝一籌了。
其他的有啥的?
反正現在就是互啄!
“你!”
陳少修怒氣衝衝……
他捫心自問,對長官的忠心從未改變過。
隻是……
長官此刻為何選擇了沉默?
真正的心寒從來就不是大吵大鬨。
而是…蜷縮起來,成為沉默的羔羊。
“長官。”
“屬下隻願夏國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除此之外,從無異端之想。”
“長官。”
“雖然新一旅在晉省對鬼子作戰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但是其他戰場呢?”
“其他諸省的戰場,勝負又當幾何?”
“長官。”
“在鬼子未曾徹底滅亡之前。”
“我們真的不能彼此內耗了。”
“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可以終結了!”
陳少修苦口婆心道。
“好了!”
“你之意思。”
“我都知道。”
“我也沒說什麼。”
“都急什麼?”
“該著急的,倒也不是我們。”
“汾城的那位。”
“現在恐怕才是真的寢食難安了吧?”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嗬嗬。”
“新一旅現如今雖然名聲大噪。”
“但是對比我們的軍隊,還是差許多的。”
“他的新一旅,聽說還有好幾位黃埔精英。”
“那也隻是幾位罷了。”
“我之麾下……”
“哼!”
老者嘴角上揚,哼了一聲,一臉傲嬌。
但是也就傲嬌了那麼一小會。
老者的臉色就很快沉了下來。
“如此虎將。”
“若能為我所用,當有多好。”
“如此。”
“我當高枕無憂。”
“可惜啊!”
“當真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長官眉頭緊鎖,隨即又跟著輕歎一聲。
思緒淩亂。
低沉不語。
“雅妃那邊?”
“還沒有動靜嗎?”
“雅妃這丫頭…雖算不上天姿國色……這也算是沉魚落雁了。”
“一般男人,又如何能夠擋得住?”
“少修。”
“我讓你告知雅妃那丫頭的話,都告知了?”
老者道。
“是的,都告知了。”
“您就放心吧……”
“無一遺漏。”
“屬下…屬下都同雅妃小姐明說了。”
“關鍵時候,務必主動。”
“哪怕…哪怕是直接生撲……”
陳少修說到此處,滿臉通紅。
丟人啊。
都一大把歲數了。
居然還傳遞這種話。
真是成了為老不尊了。
“那怎麼回事呢?”
“到底是雅妃這丫頭不用心?”
“還是林旭這小子身上的正氣太足了?”
“不過男女之事……也是生理之本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