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的事情見得多了,見識也就廣闊了。
但是見識廣闊沒什麼大用。
因為有一幫豬隊友。
豬隊友自己去送死也就算了
現在自己送死的前提之下,還要連帶著自己一起去死。
所以……
現在是真的搞不懂,到底是什麼鬼畜操作。
畜生?
牲口?
這些形容詞完全難以形容他們了。
此刻的73師師長孫羅,隻能默默地去等待長官的傳令。
他希望。
當初對自己傳道授業的長官,能夠做出機智的處置。
……
消息第一時間就傳達到了主城。
府邸內。
中山裝男子趙子魚大氣不敢出。
此刻低著頭,一臉枯槁。
此刻。
是真的太難受了。
感覺就像是有人在一拳接著一拳朝著自己的腦袋砸……
老者沉悶地可怕。
其實此刻趙子魚倒是還希望老者能夠發發脾氣。
這樣他還能抓住一些脈絡,找到一些節奏感。
至少。
曾經經曆過這些,他能懂得這些。
但是現在老者什麼都不說……
就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沉默是今夜的康橋。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但……
這有啥用啊。
難啊!
枯槁著臉。
雙目中透著麻木。
不在絕望中爆發,注定就要在絕望中滅亡。
咚!
突然。
一道聲響傳來。
趙子魚心中一顫,連忙將脊背壓得更低了些。
“可惡!”
“可恨!”
“可殺!”
老者怒氣衝衝!
言辭中透著極致的壓迫感。
“是!”
“該殺!該殺!”
“裴運和羅炫明實在是無能。”
“沒能拿下安城不說,現如今還被新一師給擺了一道。”
“確實是太無能了!”
“他們辜負了長官的信任,就算是殺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都不為過!”
趙子魚在一旁瘋狂地點頭哈腰,眼神中的光芒逐漸明亮,此刻的切身體會感還在極速加強中。
“子魚!”
“你胡亂說些什麼?”
“裴運他們雖有錯,但心是好的。”
“真正可惡的是新一師!”
“他們現在…已經無所不用其極!”
“可惡!”
“更可恨!可恨!”
老者杵著拐杖。
腳步愈發快捷。
此刻的臉色大多時候都處於陰沉狀態。
雙拳緊握,默默磨牙……
“是!”
“新一師該死!該死!”
“他們該死!”
“他們辜負了長官的信任!”
“他們對長官無禮!實在可惡!更可恨!”
“應當大加處置!”
趙子魚連忙點頭哈腰。
這種時候,老者說什麼他就應和什麼,他現在就是老者的應聲蟲。
“隻要等到我百萬大軍換裝結束。”
“局勢就能徹底逆轉。”
“眼下。”
“就讓他們稍微再猖狂一段時間吧。”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59軍和95軍解救出來。”
“還好城外還有一個73師接應。”
“孫羅這個人…還是有些腦子的。”
“不愧是我親自帶出來的學生。”
“同裴運和羅炫明比起來,他的表現就太好了!
“從各方麵。”
“都極有能力。”
“嗯!”
“給孫羅發電。”
“讓他立即攻破城門。”
“將59軍和95軍解救出來。”
“既然新一師早有準備,現在想要奪取安城……”
“就太難了。”
“讓孫羅伺機行事。”
“如果有機會將安城也給拿下了。”
“我給他記首功!”
“若他孫羅真有此等才能,那才軍事上的天賦,將不亞於少修啊。”
“好!”
“甚好!”
老者此刻臉上不由得露出欣慰神色。
有能力的人,誰都喜歡。
而且。
還是自己的學生。
還有這一份香火情在。
如此。
就更不一般了。
一想到這些。
老者久違地露出了一些笑容。
心情,也好了許多。
……
安城。
“這?”
“這是主城的電報?”
“是發給我73師的?”
“確定沒發錯?”
73師師長孫羅此刻一臉枯槁。
他等了這麼久的東西……
就這?
等了這麼久。
這是…等了個寂寞?
我特麼……
懷揣著那麼多的希望。
最後就這?
到底還能不能玩轉下去了?
“師座。”
“既是上峰的命令,我們恐怕要立即執行啊。”
“上峰也說了,最好是能夠趁機拿下安城。”
“說明真要是情況不對,無法拿下安城倒也…倒也無可厚非。”
“這說明…這說明上峰也是知道我們的壓力的。”
“現如今上峰給我們下的死命令其實就是將59軍和95軍解救出來。”
“畢竟曾經確實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當時十萬大軍想要搶奪太塬,被新一師給擺了一道,可是損傷慘重。”
“現如今長官也是吃一塹長一智。”
“所以……”
“師座。”
“無論如何。”
“咱們不能同長官的意誌進行對抗才是。”
73師副師長彭力忍不住道出自己的看法。
隨即將自己的意思展露出來。
接下裡又該朝著什麼方向發展
“所以?”
“我們就要去送死?”
“同59軍和95軍一樣?”
“明知是一條死路,還非要朝著這條死路上衝?”
“彭力,你真覺得咱們衝城門就有用?”
“59軍和95軍現在就是人家嘴邊的肥肉。”
“現在他們完全在新一師的全麵掌控和拿捏之中。”
“新一師想要吃掉他們,如同探囊取物一般隨意。”
“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有什麼反製手段嗎?”
“彭力,你是覺得我們是能對抗新一師的坦克部隊還是騎兵裝甲部隊?”
“又或者,就算是新一師最普通的步兵對我們發起進攻,我們能抵抗得了嗎?”
73師師長孫羅的詢問一針見血,此刻就像是一把刀子,鋒利至極。
“如果真要打起來,絕無勝利的可能。”
“但……”
“新一師應該也沒做好全麵開戰的準備吧?”
“再怎麼說,我們也不是鬼子,新一師總不能真的將我們當成鬼子去打吧?”
“那…那成什麼了?”
“不會…應該不會的……”
副師長彭力愣了愣,隨即默默搖頭。
此刻覺得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看看!”
“彭兄。”
“這仗還沒打呢,你就已經覺得必輸無疑了。”
“你覺得,這樣的仗還有什麼進行下去的必要嗎?”
“甚至於,我們還需要靠著對手的仁慈和憐憫去打仗。”
“這不是打仗。”
“這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