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她這模樣,何大啟心裡咯噔一下。
好家夥,這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啊,對,醒了,有什麼事兒麼?”
何大啟滿臉無辜的問道。
周惠敏仔細觀察了好久,沒感覺出什麼不對來,何大啟確實是剛醒。
“沒事兒,我昨晚沒睡好,想接著睡會兒,你買早餐的時候買自己吃的行了,不用管我。”
周惠敏背過身去悶聲說道。
正常來說女朋友生悶氣應該怎麼辦?
肯定是要哄一哄啊,然後她再埋怨你幾句,在懷裡鬨騰兩下,揮揮小拳頭捶你幾下胸口,差不多就算消停了。
周惠敏瞪著眼噘著嘴用毯子裹緊了自己,渾身繃的僵僵的,等著何大啟回應。
何大啟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周惠敏把他的手晃悠開,賭氣的說道:“我說了,不用管我。”
“我沒想管你啊,我身上沒錢,想跟你多要點錢,今天我想吃爆肚,那玩意兒不便宜。”
“滾!!!沒錢!!!趕緊給我滾!!!”周惠敏罕見的破防了,這狗東西就沒通人事兒的時候。
何大啟蹭的一下就抱著衣服竄出去了,跟一陣兒風似的,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在樓梯口把衣服套上,先坐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確定周惠敏真上火賭氣不會下來後,他這才狗狗祟祟的把手伸進沙發縫裡,掏了老半天,掏出一遝紅鈔來。
抽了一張裝進兜裡,然後又摸索著把剩下的塞回去。
想不到吧?狡兔三窟!
現在五月底了,天兒已經開始熱了。
何大啟穿著短袖短褲,吹著口哨悠哉悠哉的就出了門。
周惠敏在樓上隱約聽到大門打開關上的聲音,猛的一下坐了起來。
狠狠的錘了一下床,然後拿過何大啟的枕頭來回的抽,就跟這是某人的腦袋一樣。
“化骨龍!頂心杉!衰仔包!撲街!”
罵了一大通還是不過癮,周惠敏杏眼瞪的老大,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拉開櫃子把小帽子都拿出來,打開盒子全部撒在床上。
又去包裡拿出一個彆針來,開始挨個戳。
“我讓你裝!讓你裝!”
何大啟哪知道自己還沒出小區的工夫周惠敏已經忙起針線活兒了。
他這會兒用口哨把一曲不知名的小調兒吹的抑揚頓挫,頗有幾分陰間色彩。
這是昨天他坐飛機的時候在片庫看的一部電影的插曲,電影蠻搞笑的,小調兒就是從裡麵學的。
大概叫菊次郎沒能挺過的夏天?
亦或者是菊次郎的頭七?
具體真忘了,反正何大啟現在心情美美的。
在五月的風中溜達在四九城的大街上,穿過忙忙碌碌的人群,推開一家老招牌爆肚店,迎麵就是一聲:“您來了。”
兩盤爆肚澆上麻醬,再舀上一勺香噴噴的辣椒油,滴上幾滴香醋跟醬油,抓上蔥花香菜末。
嘿!絕了!
扒拉完這兩大盤,又讓老板爆炒了一份,要了倆芝麻燒餅,美美的填飽了肚子。
周姐苦啊,她以為銅鍋涮肉就是人間美味了,沒想到何大啟是個愛吃俏兒食的。
等何大啟溜達著回了洋房卻發現周惠敏已經從樓上下來了,正斜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開門聲,周惠敏轉頭看了過來,給何大啟來了個甜美的微笑,用溫婉嫵媚動人的語氣問候道:“你回來了?”
何大啟揉了揉眼,再三確認這是周惠敏本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呆呆的點頭:“嗯,回來了。”
“大啟~~”周惠敏妖嬈的走過來依偎在何大啟身上,用手指輕輕在他臉上劃動,然後低聲湊在他耳邊道:
“我不該跟你賭氣的,你睡覺沉一點沒什麼錯,主要是你後天就要回四合院住了,一想到這個我就心煩意亂,所以早上才發了脾氣。”
何大啟天靈蓋就跟通了電似的,直接打了一個哆嗦。
此刻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那對狗眼四處撒摸,想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周惠敏現在的狀態讓他感到陌生。
“你在看什麼?”周惠敏帶著甜甜的微笑,輕聲細語的問道。
“沒什麼,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煮餃子吃。”
何大啟孩怕極了,他不明白周惠敏這是突然一陣發了什麼披風,莫不是撞邪了?
他說完就準備去廚房躲躲,沒想到卻被周惠敏拉住了,周惠敏把頭埋進他懷裡哼哼道:“我確實是餓了,不過想吃的不是飯,肘,跟我上二樓,我好好跟你說說。”
何大啟暗自鬆了口氣,這點事兒他倒是不怕。
開玩笑!高級秘術加上強身健體丸,模擬訓練空間裡的姑娘沒有一個不誇的。
……
……
好吧,還是有點草率了。
何大啟表示自己前天的話說的有點滿,他忘了周惠敏是秘術限定的修煉對象,而且她同樣也吃過強身健體丸。
整整兩天啊,何大啟現在像是被女兒國國王用過了的唐僧,光剩那點骨頭渣了。
從保姆車上下來,他剛提溜著大包小包進了院,老太太就一眼看出他不對勁。
“大啟,你這是病了?怎麼殃殃的一點精神沒有?”老太太趕緊迎過來把何大啟手裡的包給接了過去。
何大啟一步三晃悠的跟著老太太往屋裡走,懶洋洋的說道:“我沒事兒,就是有點沒睡好,奶奶,你給我下一鍋槐花肉的餃子,我吃完了再看著你們把我從香江帶回來的藥酒喝了,我就趕緊補補覺。”
“行,奶奶這就去給你下餃子。”
進了屋,熟悉的三個嬤嬤紮宮女。
這都03年了,還放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人在看?
何大啟從包裡取出一個木頭盒,裡麵是兩盅一兩的藥酒,正經藥酒,隻不過何大啟每盅裡放了一顆強身健體丸。
老太太下了餃子出來,何大啟一邊往嘴裡扒拉,一邊含糊不清的催促何老爺子跟老太太趕緊把藥酒喝了。
倆人雖然有些疑惑,不過沒多想,猜測可能是孫子怕跑了藥效,所以一人一盅,一口就悶了。
“哎呦,大啟沒瞎說,這藥酒是真有用,我這手腕以前天天寫粉筆字寫的,經常疼,剛才還疼呢,這一口下去直接不疼了。”何老爺子詫異的拿著酒盅來回打量。
“我也覺得身上舒坦多了,大啟你買這個是不是花了不少錢?”老太太也讚同了一句,然後朝著何大啟問道。
“沒多少,機緣巧合,再買就買不到了,不說了奶奶,我太困了先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