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往事18(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84 字 9天前

莊群這才明白,韓旭一整個下午待在彙群國際,目的隻為了最後一句話,便是警告她,他對他們的所有行程都了如指掌。

但沈鷹州為什麼忽然返回沒去香港?

莊群再次給他打電話,“你怎麼沒去香港?”

沈鷹州言簡意賅:“有事。”

莊群便把韓旭在彙群國際一個下午的事講了一遍,她確實心慌,甚至腦海裡閃過,是否真要出國。

她的緊張在沈鷹州這引不起任何波瀾,他隻是輕描淡寫道:“他若真調查出問題,早送你進去,何必來虛張聲勢。”

這一句話如定心丸,讓莊群的心裡安定了不少,再想說話,問他在哪裡,沈鷹州已經掛了電話。

百河灣

薑宜兩天不見Rover,她剛出電梯還未走到大門,隔音那麼好的房子,也聽到了它在裡麵狂叫。

動物的感情總是那麼簡單和熱烈,喜歡,不喜歡,全都在它的肢體語言和叫聲中。帶了它這麼久,薑宜和它感情深厚,聽到它的聲音,她的眼眶熱熱的。

阿姨看到她回來,如釋重負:“我們Rover這兩天瘦了一圈。”

薑宜過去抱了抱它,接過狗繩,“Rover,帶你下去玩。”

Rover自己往電梯前跑,一改前兩天死氣沉沉的模樣,很是歡快。

到了下麵的花園,它更是撒歡地跑,薑宜幾乎要牽不住它,被它帶著跑,不知是她遛狗,還是狗遛她。

“Rover,慢點。”她抓著繩,氣喘籲籲地跑著。

百河灣高端住宅,夜裡的燈光造型繁多,打造出的夜景,靜謐又溫馨。

Rover一路嗅嗅,一路往前把她帶到一處花園,終於停下來,薑宜得以喘息的機會。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Rover,過來。”

薑宜完全牽不住,那狗飛奔向那個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到了他的旁邊,老老實實站著,和它的主人一樣,一同看向薑宜,臉上邀功的表情。

薑宜撇撇嘴,小叛徒,到底不是她的狗,隻會幫他,下回再也不管它死活了,絕食就讓它絕食好了。

她轉身就要走,手臂被沈鷹州從身後上來控製著,幽幽暗暗的光線裡,他的五官份外分明,擋去身後的一片黑幕,薑宜被迫轉身的刹那,險些跌入他的懷中。

薑宜掙紮著站直,看Rover的阿姨騙她,他沒有出差,他在這守株待兔等著她。

如此近距離見到他,她的心依然會跳得飛快,甚至貪戀他身上獨有的屬於他的氣息,真心愛過,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但薑宜也不會忘記,她在杜總房間裡的恐懼掙紮,莊群是主謀,他亦不無辜,如莊群所說,他們是一家人,是利益共同體。

而她不過是他的玩物,他的好朋友江景秋提醒過她無數次。這些事一遍遍在她腦海裡盤旋,一遍遍提醒著她,才有她此刻的克製和冷靜。

沈鷹州攬著她纖細腰的手緊了緊,把她控製在他的方寸之地,薑宜以為他會解釋,會求原諒。

她已經想好說辭,他們之間不存在原諒與否,他們之間隻是價值觀不同,不適合在一起。

她已經想好了說辭,好聚好散,畢竟她那樣愛過他。

他低著頭,唇瓣輕碰她的額頭,用聽著無比柔情的聲音問:“薑宜,你想過出國深造嗎?”

“我幫你聯係最好的學校,最好的導師。”

沈鷹州似柔情萬種,似征求她的意見,但語氣裡藏著不容置喙的強勢,是他慣有的強勢。

薑宜猝然抬頭看他,震驚,不可思議,“你也想把我送出國?怕我揭發你們肮臟的交易嗎?”

沈鷹州馬上意識到她說的“也”字從何而來,但在這之前,他並沒有和莊群說過,更不擔心所謂的肮臟被曝光。

“薑宜,與你說的那些都無關。隻是我希望你出國深造兩年,安心學業,對你有好處。國內現在的環境,尤其我們所處的環境,不如你想的簡單,暫時不適合你。”

薑宜的冷靜又功虧一簣:“沈鷹州,你憑什麼安排我的人生?”

沈鷹州:“薑宜,我對你有責任。”

薑宜心一痛,她要的不是責任,是愛:“你到現在還想控製我的人生?我不是Rover,不是你的玩物,不要你的責任。”

她知道,這些其實都不重要了,是愛,是責任,都已不重要。她愛過,她隻希望好聚好散。

腳邊的Rover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適時地叫了兩聲,打破這一方寂靜。

沈鷹州沉默著,沒有多言,但給她發了一份學校的名單,全是常春藤名校、名導師:“你回去好好看看這些學校,喜歡哪家和我說,我來安排。薑宜,聽話,出去深造兩年,離開現在的環境。”

薑宜看著腳邊哈氣的Rover,諷刺道:“你們覺得Rover不聽話,便把它送到寵物學校去訓練。現在覺得我不聽話,想把我送出國,異曲同工。我是人,不是狗。我有我的家人,我有我的規劃,用不著你們替我規劃。”

薑宜想,他們母子,不過是想給她小恩小惠,繼續洗腦,繼續控製,名校金融碩士,將來回國能賣個更好的價錢而已。

那一夜,薑宜輾轉反側,給薑文鴻打電話,想說自己計劃退學,她至少是本科學曆,不耽誤找工作。

薑文鴻一接通,聽到她叫爸爸,便開心道:“薑宜,我和你陳叔叔昨天上山巡山,在山頂發現野生的冬蟲夏草,你導師平時對你那麼照顧,明天我給你郵寄過去,你拿去送給她。”

最質樸,最真摯的感情,讓薑宜鼻尖一酸,眼淚險些控製不住,真心被辜負,他們一輩子生活在小城市,又怎知人性能有多肮臟?

薑文鴻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依然在驕傲地說:“你陳叔還有彆的同事都特彆羨慕我,你從小聽話又懂事,現在又在這麼好的學校和導師底下學習,爸爸以前做夢都不敢想,你是爸爸的驕傲。”

薑宜那些想要退學的話,到了嘴邊,半個字也說不出口,隻匆匆道:“我導師最近不在,她家也不差這些東西,你千萬彆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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