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章:被Rover咬(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82 字 9天前

但那絲戾氣很快消失,薑宜幾乎捕捉不到,隻聽他說:“他們不是好人,以後理他們遠一些。”

薑宜:“說得你像好人似的。”

薑宜現在越來越明白,這個世界,純粹的壞人並不多,大家各自的立場不同,維護各自的利益,做出不同的選擇罷了。

她評判好壞的標準,隻要不是建立在傷害他人的基礎上即可。

但顯然,沈鷹州不是好人,他曾掀起的金融震蕩,無形中害了多少普通的投資客。

沈鷹州不置可否,外界關於他的一切評價,好人也好,壞人也罷,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人。

而對於薑宜來說,沈鷹州是好人還是壞人,也與她無關,他們的關係不會長久,她履行一年期的義務,時間到了,各奔東西,各自安好。

表麵再配合他,任他為所欲為,不過都是因為生存,因為一份工作罷了,她內心的冷漠不時露在臉上,如剛才在辦公室,在最親密,最無法自控時,身體顫抖,眼裡卻沒有多少溫度。

所以每每到這個時候,沈鷹州總是粗蠻地用手擋著她的雙眸,讓她看起來像是全情投入的。

掩耳盜鈴不過如此。

兩人回到百河灣,出了電梯,就聽到Rover在房內興奮地叫了,隔音再好,也擋不住他的聲音。

一開門,它咬著繩子飛奔過來在薑宜的腳底轉,迫不及待要出門。沈鷹州恰好接了一個工作電話,薑宜便先帶著Rover下樓活動。

卻不想在樓下竟然會遇到遲聿。

“薑宜?”遲聿似乎驚訝於在百河灣見到她。

“遲總?”

“我是這的業主。”遲聿先解釋,他在百河灣有房產,但是平時來內地出差一天兩天,基本住酒店,這次待的時間長,所以住到百河灣。

他斯文似溫柔,如月光清輝,然而薑宜對她有所防備,不信他是湊巧和沈鷹州同一個小區。

被拉住狗繩在前邊走的Rover忽然回頭朝遲聿吠,一邊吠,一邊張牙舞爪朝遲聿撲過去,寂靜高端的小區裡,它的聲音尖銳而突兀。

Rvoer屬於大型犬,平日裡除了對薑宜撒嬌賣萌之外,和它主人一樣,冷著臉,一臉的凶相,這會兒齜牙咧嘴地撲向遲聿,更是嚇人,薑宜拽著繩子急吼:“Rover,安靜。”

但說時遲那時快,遲聿伸手擋Rover的攻擊,薑宜又拽著狗繩,Rover的爪子便堪堪從遲聿的手臂劃過,他白靜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紅色血跡,即便是在月光下,也有些觸目驚心,紅色血珠瞬間一顆顆冒了出來。

不管對遲聿如何防備,此刻的薑宜也瞬間愧疚,並且怕他指責Rover,急忙上前,主動道歉:“對不起,對不起,Rover平時很乖,不咬人的。”

遲聿任手中的血珠往外冒,像抱怨,但語氣更像調侃:“每個養狗的主人都這麼說。”

他原想罵狗隨主人,但這話有歧義,他不是指薑宜,所以咽了回去:“有點疼。”

薑宜看著也疼:“去醫院處理吧。”

沈鷹州的電話是明禾的合規部打來的,他們加班加點審核,材料上有兩處賽普科技的風險提示,他們覺得不夠詳儘,按常規,他們直接駁回讓許月輝繼續修改了,但既然沈鷹州親自打過電話,他們便趁此也邀功,給沈鷹州打電話。

所以沈鷹州便耽誤了一些時間才下樓。

在小區沒見到人,便打視頻:“人呢?”

薑宜:“遲總被Rover撓破了手臂,我陪他去醫院處理還有打針。”

Rover被戴上嘴套,栓著狗繩,在後座委屈巴巴看著薑宜。

沈鷹州微眯著眼看他們車內的場景,“回來給它獎勵一支火腿。”

絲毫沒有因為rover撓了遲聿有任何愧疚。

遲聿忽然探過臉在到鏡頭前:“原來是沈總的狗?我說狗隨主人,四處亂咬。”

薑宜一聽不高興了,他可以罵沈鷹州,但不能罵Rover,所以反駁道:“德牧是世界公認的智商超群的狗狗,如果不是感受到危險,它不會胡亂攻擊人。”

沈鷹州笑:“遲總連一條狗都防不住,這疫苗打不打不重要。”

遲聿:“當然重要,畢竟是沈總的狗,我怕有狂犬病。”

連Rover都聽出他在罵自己了,又掙紮著想上前咬他,被薑宜攔住。

到了醫院,處理傷口,打疫苗,薑宜忙前忙後,因為遲聿的傷口流血比較深,所以要在傷口的部位再注射免疫球蛋白,很痛,遲聿大約是暈針,竟有一絲弱不禁風的脆弱來,緊抓著薑宜的胳膊,轉頭不看。

薑宜的胳膊被他抓得生疼,回頭就看到沈鷹州大步進來,眼眸裡帶著窗外一片黑暗,薑宜下意識想抽回手,卻被遲聿抓得更緊。

好在沈鷹州靠近的刹那,護士也注射完,遲聿適時鬆手,薑宜便被沈鷹州拽回自己的身邊,“收起你的同情心。”

薑宜

她隻是因為Rover撓了人,她負責而已,不管對方是誰。

沈鷹州拋下一句所有費用他出之後,就拽著薑宜往外走,一眼沒看遲聿。

栓在車旁的Rover看到主人,邀功似的搖尾巴。

沈鷹州看了眼薑宜,沒好氣道:“傻狗比你聰明,要你親自陪他過來?”

薑宜:“好好好,你有理。”

沈鷹州把Rover和她都塞進車裡,俯身看她:“不服氣?他上演苦肉計,你跟著演?”

“那麻煩沈總先看好自己的狗。”

沈鷹州每次都被她氣笑,簡直無話可說。

薑宜自己也笑了,今天狗咬遲聿,真怨不著沈鷹州,是她遛的狗。

“不過遲總為什麼住在百河灣?”薑宜奇怪地問。

沈鷹州沒有回答,遲聿最近長駐內地,但每天規律生活和工作,誰也猜不透他想做什麼。

對於遲聿來說,內地比香港危險,韓旭在對他窮追不舍,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沈鷹州很清楚,韓旭應該也承諾了遲聿,兩人亦是合作的關係。韓旭兩邊都想占到好處,也得看看他有無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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