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他有他的謀劃,但所有計劃都是基於保護她們父女平安的基礎上進行的。
薑宜微張著的紅唇引人入勝,沈鷹州說完便迫不及待地侵襲下來,一次又一次。
從前是在精神高度緊繃之後需要一次徹底的放鬆,那時是他單方麵的需要,所有前.戲,更多是帶她進入狀態,而現在,她開始願意主動配合他,所有互動都不再是單方麵的,這讓他食髓知味,在高壓或者繁忙之中,單是想到她的身影,便能讓他小.腹一緊,產生前所未有的衝動,那一刻便恨不得她就在他的身邊,他隨手就可以為所欲為。
這感覺前所未有,哪怕最初在一起時,也不曾有過。
薑宜自然是不知他的心路變化的,隻是驚訝於自己現今開放的程度,以前聽他說那些話,會讓她麵紅耳赤,無地自容,而現在,他再說那些話,她會去想象,因為想象而更有感覺,性的興奮本就是受大腦神經元的控製,產生大量的多巴胺的,身體隨大腦而動,配合不抗拒之後,她也從中產生了一些樂趣來。
這是兩個靈魂之間產生的同頻和共鳴,不單是沈鷹州有些失控,連薑宜也有些失控,才允許自己和他在辦公室裡糾纏不清。
兩人天色暗了才結束,窗外殘餘的夕陽和寫字樓漸漸亮起的燈光,讓這沒開燈的辦公室裡多了一份暖意,也多了一份朦朧,他們看彼此都是朦朧的,因朦朧而神秘,神秘而刺激。
沈鷹州抱著她,有些遺憾:“約了月輝總晚餐,時間來不及了,否則,我還需要再一次。”
薑宜....。
“你約了月輝總?約的幾點?”
“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薑宜...。
許月輝倒是沉得住氣,沈鷹州沒下樓,他就安心在自己辦公室裡等著,因敞著門,看到莫清也沒下班,他想了想,清清嗓子走到她的身邊,無意也有意地問:“真打算去香港的保險經紀公司?”
莫清:“和你無關,少管閒事。”
許月輝一口氣提起來,發泄不出去,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他就多餘關心她,“我是你在明禾的領導,你如果想跳槽,我不該提前知道嗎?”
莫清:“領導?領導在辦公室強吻女職員啊?那這叫職場性騷擾。”
許月輝臉都氣綠了:“誰先強吻的誰?”
這個女人簡直是胡攪蠻纏,不講禮。
莫清自知理虧:“那你也強吻我了,不是說扯平了嗎,你又提?”
許月輝被氣的沒意識到是她先提的,隻能本能地否認:“咱倆的事扯平不了。”
“還有什麼事?哪裡扯平不了?”莫清莫名其妙。這些事,你不想就什麼事也沒有,你要是想,那就都是事。
當然,許月輝也說不清楚哪裡扯平不了?他就是不想扯平,他就是想讓她欠著他的,在他麵前理虧,彆那麼趾高氣昂的。
他站那好一會兒,也說不出半個字來,平時嚷嚷著罵人的模樣,這會兒在莫清的麵前毫無用武之地。
莫清:“月輝總,還有事?”
在許月輝的心裡,那兩個吻,不管是因什麼而開始的,那都是男女之間的吻,他偶爾午夜夢回,那吻會忽然從腦海裡冒出來。
人最怕記住細節,一個細節反反複複地想,難免會美化,難免會找到合理的前因後果。
然而他不知道,對於莫清,那是真的毫無意義的兩個吻,她在遲聿這受的傷,還沒有痊愈。她可以不愛遲聿了,可以無視他的死活了,但是那受過的傷,不因某個人,但就真真實實地刻在心裡的,上過床,睡過覺,都能無情自此,一個吻又算得了什麼?
許月輝站了一會兒才開口:“沈總約了我吃飯,你也一起去。他對明禾應該有新的安排,你聽完之後,再決定是否要跳槽去香港。不管什麼情況,我希望你的選擇不是衝動,而是分析了利弊,考慮清楚之後的明智選擇。”
莫清聽後,問:“你知道你無趣在哪裡嗎?”
“哪裡?”
莫清嘲諷:“太冷靜,太理智,你的人生就沒有一個是衝動的,必須要做的事嗎?不做就夜不能寐的那種衝動嗎?你從沒有這樣的激情,人生多無趣。”
許月輝一改張狂火爆的脾氣:“衝動有什麼好?等你要為自己的衝動買單時,就知道痛苦了。”
莫清:“那我也願意,衝動過,激情過,所有結果我都認。”
許月輝看著莫清的模樣,有一瞬間佩服她,她身上有一種願賭服輸的瀟灑勁兒,不像他瞻前顧後。
沈鷹州和薑宜終於下樓,薑宜默默跟在後麵,被他高大的影子擋著,他約了許月輝吃飯,她原想先回家的,卻被他強留下來,要帶著她去,好在莫清也去。
四人去了餐廳,因為彼此之間的關係,倒不像是談工作,像是兩對情侶出來聚餐。
莫清意識到這點,馬上往裡挪了挪位置,和許月輝隔出一定的距離,看對麵的沈鷹州,一派從容,一邊和許月輝聊天,一邊自然地給薑宜倒水、夾菜,薑宜想到下午的種種,有點不敢抬頭看莫清,所以埋頭默默吃著,沈鷹州給她什麼,她就吃什麼,一點也不挑。
許月輝看了眼莫清,這個女人離他這麼遠坐著,好像他對她做了多不道德的事似的,看著就挺煩,但他沒心思想太多,因為全部心思都在琢磨沈鷹州約飯的目的,話裡是什麼意思。
因為談到了南省債券暫時度過了難關,許月輝便順勢拍了一下馬屁:“沈總有遠謀,是行業的弄潮兒,時代領先人。”
莫清聽著惡寒。
沈鷹州道:“這個行業潮起潮落,我們都是時代浪潮下的一粒沙罷了。”
這樣謙卑的話,可不像出自他的口。
那時薑宜,或者許月輝都不懂他的意思,當下都是震驚於他這樣狂傲的人會說出這樣謙卑的話。
許月輝問:“沈總有何指教?”
沈鷹州道:“現在投行是寒冬,但我始終相信這是走向正規化的第一步,行業陣痛很快就會過去。所以我想把明禾中國的負責人授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