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遲聿抱我(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58 字 9天前

他鼻尖對氣味敏感,空氣中若有似無地飄著一股茉莉香,他隨著香味尋過去。

在一處拐角的地方,看到一抹白裙一閃而過,他急忙跟了上去:“林茉,是你嗎?”

轉角,他看到林茉蹲在地上,環抱著膝蓋,那一頭烏黑的頭發散落著,在聽到他的腳步聲時,抬頭看他,眼眸裡蓄滿了淚水,很是羸弱。

遲聿哪曾見過她這副樣子?

從認識第一天開始,她就是明媚的,陽光的,這樣看他,他心一疼,過去蹲下:“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林茉抬眸看是他,忽然起身,朝他的懷裡撲了過來,聲音顫抖:“抱我,遲聿,抱我。”

不僅聲音顫抖,整個人也微微發著抖,緊緊的抱著遲聿。

遲聿便沒有猶豫,環著雙手把她抱緊在懷中,那麼軟,那麼香,那麼脆弱。

林茉在被他抱緊之後,仰著頭,不管不顧地循著他的唇吻過來,像溺水之人,隻尋這一處氧氣,緩解那窒息之感。

她溫熱潮濕的唇貼上來,遲聿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無法思考,隻能小心翼翼又心跳如雷地和她吻著。

是夢寐以求,是心心念念。

兩人瘋狂又肆意,跌跌撞撞進到一間房內,林茉眼裡是不管不顧,是自暴自棄,是膽大妄為...。

她太痛了,那個男人是那麼邪惡,那麼不留情麵。

剛才,就在這個走廊,她滿懷欣喜追過來喊住他:“沈鷹州!”

上午在飛機上時,她和遲聿坐一排,沈鷹州和江景秋坐在他們的前排,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側臉,那是第一次,她如此近距離地看這個男人,側臉如被雕塑過一般完美,不是全然的冷漠,偶爾和江景秋開口說話時,眼裡偶有笑意,偶有壞意,又正又邪的樣子,讓人著迷,如同此刻,被她叫住,他回頭看她,身型修長,因為在自己家裡,所以穿著隨意,痞痞的,懶懶的,回頭看著她,不說話。

林茉不想藏著,不想憋著,她暑假來遠東就是為了他,從在機場看見到現在,她的心就一直漂浮著,她必須表白,所以叫住了他,在劇烈心跳之下,很鄭重,也很真摯地說:“沈鷹州,我喜歡你。”

她那麼驕傲一個人,從小追求者眾多,唯有沈鷹州,讓她淪陷。

走廊的玻璃窗外,是沈家造型彆致的庭院,沈鷹州聽完,靠在窗戶邊,肆意地上下打量著她,男人打量女人的眼神,那雙眼有毒,看她的每一處,讓她每一處都毛孔都張開了似的,每一處都被火燃燒...。

許久,他揚唇淺笑,大長腿往前邁了一步,逼近她,俯身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聞到他身上荷爾蒙的氣息,心快要跳出嗓子,不自覺閉上眼睛,因為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她。

然而,當她閉上眼睛時,聽到他一聲恥笑:“所以呢?想讓我睡了你?”

她不可思議睜眼,她還是女學生,心裡幻想的是甜蜜的純真的戀愛,他怎麼能說出如此粗俗又臟的話?

簡直是侮辱。

然而,她的心跳並未因此而變慢,甚至,在他邪壞的眼眸裡,她內心竟有一個小人在不停起舞,和他相吻、相擁的畫麵竟然浮現出來。

她原來如此地熱烈和膽大。

沈鷹州看穿了她,忽而站直了:“真想被我睡?”

“我...”她即羞恥又期待。

他冷笑:“我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沒興趣,和出來賣沒區彆,廉價!”

林茉渾身發抖,從天堂墜入地獄,她隻是喜歡他,隻是表白,並未做任何出格的事,他何至於如此傷人,魔鬼一樣。

但魔鬼從不覺得自己傷人,說完轉身就走。

沈鷹州從小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不惹他,不招他煩,大家你好我好,但是來惹他,並且可以預見,遲聿知道之後會怎樣,他便毫不留情了。

按江景秋的話說便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林茉在房內和遲聿肆意糾纏著,腦子裡卻是不停地浮現著沈鷹州那張絕情的臉。

“沈鷹州...”不自覺地她叫出了這個名字。

遲聿僵住,所有熱情,所有溫度瞬間凝固成冰霜,推開了她,自尊被掃地。

遲聿不是無知無覺,從香港飛遠東的飛機上,她不時偷看那張側臉,從進沈家第一眼看向沈鷹州時,他就已有察覺,隻是因為喜歡她,因為愛,所以選擇視而不見,選擇自我安慰,隻是自己想多了。

這一聲情不自禁的沈鷹州,撕碎他所有粉飾太平的內心,撕碎了他的自尊和驕傲。

“遲聿!”林茉感受到他的冷淡後急忙拉住他的衣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遲聿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林茉:“太平山頂那一晚,遇到了他。”

唇角還有彼此的溫度,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遲聿如被澆了一盆冰涼徹骨的水。

一向溫雅的他,情緒幾乎失控,“那晚你和他在一起?你知那晚我要做什麼?”

林茉點頭:“我知道,可我控製不住。遲聿,我完了,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縱使那人對她口出惡言,對她極其的惡劣,但她還是無法控製內心的躁動。

“遲聿,你幫幫我吧,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

遲聿臉色蒼白,隻問:“他呢?他也喜歡你?”

林茉搖頭否認。

但她的否認此刻在遲聿的眼中很蒼白,因為太平山頂那一晚,沈鷹州知道他要表白,要求愛,他準備了很久,他滿懷期待。

但沈鷹州卻把她帶走。

遲聿此刻的雙眸恢複了從前的禮貌和紳士,他什麼也沒再說,伸手替林茉整理了衣服,整理了她的秀發,擦去她唇角暈開的口紅,看不出任何狼狽了,“出去吧。”

“遲聿。”林茉忽而覺得心慌,遲聿這副樣子,讓她陌生。

“沒事,出去吧。”他自己也整理了儀表,把唇間她的氣息一一拂去。

男人的純真、純情彌足珍貴,此生隻此一次,往後就再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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