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社會死亡(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40 字 9天前

遲心草勸不動遲聿,她傷心欲絕從香港回遠東的飛機上,一直默默掉眼淚。

這一生過得太苦了,為了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搭進去自己半輩子;所有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把所有母愛給了他,深怕他走錯一步,結果換來的是怨恨。

沒有任何人理解她,體諒她的難處。想到這些悲傷處,她的眼淚便止不住。

視線模糊裡,旁邊的人給她遞了一張紙巾,聲音醇厚:“擦擦吧。”

“謝謝。”陌生人的善意讓此刻的她心裡有一絲的溫暖。

哭濕了好幾張紙巾,才止住眼淚,這才發現旁邊坐著的是一位穿著襯衣西裝的中年男士,和她應該年齡相當,有儒雅之風。

男士轉頭朝空姐要了一杯溫水遞給她,很紳士,也很有邊界,不好奇她為什麼而哭,也不主動交流,讓她避免尷尬。

她擦乾眼淚,轉移了注意力,看到男士正在看《日本蠟燭圖技術盈利策略》,遲心草看這本書有些眼熟,想起遲聿的書架裡就有這一本,他高中時就看過,所以遲心草主動問:“這本書主要講的什麼?”

男士有些意外她會主動搭話,便耐心介紹:“這本書的作者是史蒂夫.尼森,他被譽為K線之父,講的是如何利用價格變動、市場變化借助蠟燭圖技術進行交易預測,可以很好地應用在現在變化無常的市場上。”

遲心草點頭,因為遲聿的關係,所以好奇:“你是做交易的?”

男士:“確切地說,我是做投資相關的谘詢管理。”

他談吐不凡,有禮有節,不熱絡但也不冷淡,遲心草這二十多年,滿心是工作,是遲聿,是沈兆霖,從未把心放在彆的男人身上半刻,第一次,關注了沈兆霖以外的男人。

人的喜好會變也不會變,遲心草對儒雅的男人天然的有好感,三個小時的飛機,兩人從書聊到彼此的工作,算是半個同行,有不少的共同語言,相聊甚歡,下了飛機,互留了聯係方式。

這三個小時,對遲心草來說,是烏托邦,暫時忘記生活中的種種不堪,但落地,回到現實,她很快就忘了這短暫的歡樂,滿心隻有如何報複沈兆霖,如何要把兆霖電子占為己有,如何讓他妻離子散。

再次見到那個男人,是兆霖電子的供應商有一筆款出了問題,中間牽連到兆霖的員工拿回扣,供應商賄賂等問題,數額挺大,需要她親自過去處理,而那個男人恰好是這家供應商的財務谘詢顧問,正好由他來對接這件事,兩人在會議室裡見到,又驚訝又有一絲驚喜,畢竟當時在飛機上聊得挺好,但加聯係方式都隻是出於禮貌,並沒有想過要有下一步的發展。

針對這次的回扣和賄賂事件,兩人也很快達成共識,不把此事鬨大,更不要上報到審計那邊,私下解決相關人員就好。另外,男人通過自己的專業,設計了一套很合理的采購係統和付款方式,避免再次出現這種問題。

遲心草欣賞有才氣又睿智的男人,至少不反感,不排斥。

因為這件事,兩人的聯係漸漸多了起來,男人叫羅韓東,是一家財富谘詢管理公司的老板,40出頭,正是財富和個人品行修煉的最好,最有魅力的時候。

開始的時候,遲心草隻是欣賞和不反感,並沒有想過有任何下一步的發展,但是這半年來,兩人偶爾在微信上聊幾句,偶爾也約見麵,吃飯,漸漸熟悉,對彼此的生活都有了更多的了解。

不知不覺之中,遲心草便發現,羅韓東對她沒有任何隱瞞,喜歡和她分享他的所有事,生活上的煩惱和快樂,事業中遇到的困境,去哪裡出差,去哪裡旅遊,遇到什麼有趣的人,有趣的事,等等等等。

她好似參與了他的人生一樣。

有一次,他正好出差到遲心草曾經生活的城市,給她打視頻,遲心草看到鏡頭裡熟悉的街景:“你在哪裡?”

羅韓東高興道:“這是你以前住的小區嗎?”

“是,你去做什麼?”她隻是在交流中,無意提過一次,沒想到他記住了。

“我想來走走你曾經走過的路,看看你生活過的地方,看看曾經的你。”

他那麼熱烈又那麼的真摯,即便和沈兆霖熱戀時,他都沒有想過這樣做。

不用甜言蜜語,但是所言所行,全是愛意。

遲心草慢慢放下了對羅韓東的防備和抵抗,慢慢對他敞開了心扉,慢慢地跟他講自己曾經的愛情,曾經的痛苦。

羅韓東每每聽著便會沉默,眼眶微潤:“聽你講你的過去,不知該說什麼,有點心酸,更多是心疼。”

第一次,有人說心疼她,二十多年受的委屈,有了一絲的緩解。

“答應我,你的人生還有很長很長,從過去走出來,去迎接新的生活好嗎?”羅韓東是那麼溫柔地引領著她。

他時常出差深夜回遠東,會繞一圈的路,到遲心草家附近的馬路邊停著,不打擾她,隻是想離她近一些,離近一些就好。

這讓第二天知道的遲心草感動不已,她很確定,她被人愛著。

無差彆恨了20多年所有男人,以為自己是清醒的女人,這輩子絕情絕愛的她,再次感受到了戀愛的甜蜜,乾涸的心有了潮動。

一切是那麼自然而然地發生著,她和羅韓東偷偷談起了戀愛,這讓她無法麵對遲聿,所以暫時沒有告訴他。當然,她也沒有忘記這二十年來,支撐著她的目標,要拿下兆霖電子,還有要讓沈兆霖妻離子散。

她或許骨子裡就不是什麼大女主,陷入熱戀期的她,一度也抗拒過自己再次去愛男人,但是羅韓東給的愛太多太足,讓她體驗了超高濃度的愛以及美好到讓她眩暈的性..體驗。

總之,她一邊想清醒,一邊淪陷著,以至於,她根本沒有問過,羅韓東是否有家世?

為什麼這樣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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