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求你 韓警官(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85 字 9天前

到這一步,他還想兩全。

有些男人就是能把人逼瘋,表麵溫柔體貼,表麵愛你護你,從不輕易和你起衝突,然而這是他們最大的逃避,懦弱又自私,不敢自己做任何決策。

莊群鄙視他:“懦夫,一輩子的懦夫!”

薑宜對他也失望,這樣的父愛,一文不值。

她滿懷希望地來,滿懷失望地離開。

一走出沈家的大門,她立即給南力打電話:“你派人這兩天24小時看著沈兆霖,他知道遲心草在哪裡。唯有遲心草能夠牽製遲聿。”

薑宜冷靜打完這個電話,指尖冰涼,她終究是真正地參與到了沈鷹州的生活之中,以他為意誌,顧不了彆人是否無辜被利用。

“收到。”南力簡短地回複。

遲心草在郊區一家管理森嚴的醫院住著,說她是植物人又不是,她能睜眼,能感受這個世界的所有,思維是活的。

但她又和植物人一般,全身完全動不了,活著痛苦,要死又不能,隻能日複一日的這樣躺著。

沈兆霖極其偶爾會來看她一次,遲聿亦是,他們仿佛把她遺忘在這個蒼白絕望的世界裡,但又不肯讓她死去,靠著儀器和藥物維持著她的生命,讓她生不如死。

她的社會身份早已經死了。

薑宜忐忑不安地等著南力的消息,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南力才打來電話,聲音沉重:“晚了一步。”

“什麼意思?”

“今早跟著沈兆霖到郊外的一家醫院,才得知韓旭先一步把遲心草接走了。”南力恨恨地說。

韓旭無孔不入,在這緊要關頭,任何風險他早已預料,並且防範於未來,這次絕不可能給沈鷹州任何機會。

遲聿的身體恢複得不錯,雖清瘦了不少,但臉上,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韓旭繼續給他安排一間獨立的病房,“你放心,你母親我已經安排妥當,由警方的人保護,沈鷹州的人找不到她,也無法威脅你。”

遲聿:“多謝。”

韓旭:“你表現得很好,自首,返還非法所得,積極配合警方調查,如果沈鷹州歸案,你算是立了大功。我把你的情況和檢察院那邊溝通過,隻要立了大功,可以網開一麵,最多給你判3—5年。”

這些話,韓旭在最初就承諾過,今天再強調一遍,他相信已遲聿的聰明能算得清這筆賬,“5年後出來,這個世界還是你的。所以你要儘快做決定,什麼時候把手中有關沈鷹州的所有資料都給我。你母親那邊,南力已經盯上,如果不是我早一步,現在恐怕已經落在他們手中,你最清楚沈鷹州的性格,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韓旭最近緊張,焦灼著,時局到此,對他來說,正是天時地利人和,隻差這最後一步,這麼多年的辛苦終於要有一個答案。

遲聿也知,是時候和沈鷹州有個正式的了斷,他緩緩說出一個地名和密碼:“裡麵不僅有沈鷹州所有的犯罪記錄,也有莊群當年洗錢、性賄賂的證據。”

他做事謹慎又謹慎,這些證據除了存在網上,還複製了一份存在硬盤放在保險櫃之中以備不時之需。

韓旭不由也佩服遲聿,是多沉得住氣,才能保留到今天才拿出來,韓旭保證:“隻要證據確鑿,我不會放過任何罪犯。”

遲聿:“辛苦。”

遲聿也是背水一戰,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大環境再也不是沈鷹州或者莊群能夠隻手遮天的時候了,證據放在刀刃上才能一刀致命。

他交代完這些,沉重地躺在病床上默默地等待著。

韓旭帶著幾名警察鳴著笛,風馳電掣地到達地點,取了遲聿說的證據,在一路開回經偵辦公室。

手中的硬盤讓他的掌心浸出汗來,尤其當警車經過他曾經的家附近時,內心的激蕩不可言喻,要親手抓沈鷹州,是正義,是動力,他並非完全為了立功,他痛恨所有金融罪犯,這是他畢生的事業。

整個辦公室燈火通明足足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才把遲聿提供的資料全部理清,韓旭長長地疏了一口氣,眼圈發黑,胡子拉碴,底下的警員勸道:“剩下的工作我們來,你回去休息吧。”

怕他打了雞血一樣的熬下去,身體吃不消。

韓旭在經偵辦的院子裡透氣,深吸一口煙吐出後,朦朧煙霧裡看到一個窈窕身影站在大門口看著他。

“薑宜?”他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輾軋踩滅,站得挺括。

薑宜看著他,直言道:“韓警官之前說過,讓我有任何困難隨時找你。”

那是很早以前,她在監獄還有後來在出租屋。

韓旭:“說過。”

“安排我見沈鷹州一次。”

他被帶走調查,隻有律師能見,連南力都不讓見,最近的風雲詭譎讓薑宜無法再冷靜地等待,她想他,擔心他,快要瘋了,不得不來找韓旭,她要見沈鷹州,必須要見。

韓旭皺眉拒絕:“薑宜,彆的事都可以答應你,但唯獨這件事不行。”

沈鷹州這次出奇地很配合調查,一問一答,甚至每次見律師也沒有提過任何要求,這讓韓旭心裡始終沒底,不知沈鷹州在謀劃做什麼,他這人永遠出其不意,韓旭不敢輕敵,不敢讓他見任何人。

薑宜站在那裡,清冷而漂亮的雙眼定定地看著他,讓他不自然地偏了頭不敢和她對視。

她的美藏不住,讓人一眼難忘,還有身上特有的那份堅韌是韓旭一直欣賞的,她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時,他也怕自己心軟,索性不看。

但薑宜咄咄逼人:“安排我見沈鷹州一麵,這是你欠我的。”

“我什麼時候欠你?”

薑宜清麗的眼裡泛起水霧,有些楚楚可憐:“當年,你明知我無罪的,但卻放任不管,把我當螻蟻...”

韓旭蒼白辯駁:“當年你的事不歸我管,我沒有義務幫你...”

但見薑宜的眼淚下來,他的心便微微泛疼,他理虧和歉疚,當年他的不作為其實就是幫凶。

薑宜軟硬兼施,剛才有些咄咄逼人,現在便是楚楚可憐:“我隻是想他,想見他一麵,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求你,韓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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