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想去哪裡(1 / 1)

失控交易 山穀君 1059 字 9天前

這棟彆墅平時冷清,無論園丁還是保潔都是在限定的時間乾完活就不見蹤影,大多數時候,顏煙都是一個人在彆墅待著,她擴大了自己活動的範圍,常常到院子裡站著,不再終日隻在陽台上曬太陽看海。

腦中因為這個想法而隱約興奮,在王姨離開之後,她也緊隨其後,沿著彆墅後麵的那條綠蔭小路往外走,綠蔭路的兩側種滿了鮮花,景色怡人,但她無心欣賞。

這個彆墅區大約顧及到每位業主的隱私,每一棟之間的距離很遠,要遇到一位活人並不容易。

初時,顏煙隻是試探地往外走,她不確定是否能走出去,不確定譚凜川是否找人看著她。

但是,當她走了十多分鐘暢通無阻之後,那份不安和忐忑被興奮所替代,或許,譚凜川睡過之後就失去了興趣,放過她了。

她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輕,馬上要走出綠蔭小路,前麵就是環海公路,遠處海岸邊上譚氏的辦公大樓是環海路的地標建築。

隻要遠離這裡,她就是重獲自由。

她一路小跑著,當她從綠蔭小路上出來時,驀然,一輛車停在了她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開著的車窗露出譚凜川那張精雕的側臉,斑駁陽光打在他的深受,他轉頭打量著車外的她:“想去哪裡?”

顏煙披著黑色長發,小臉乾淨素白,身上的白裙寬鬆,腳上也是白色的低幫帆布鞋,她戛然站在綠蔭道的儘頭,錯愕地看著他,她的身後是一片樹林,滿地的鮮花,她如誤闖人間的仙子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麵前。

這幅模樣和這一周不時浮現在他腦海裡的差不多,隻不過她所處的背景不一樣,一個在柔軟的床上,一個在這小路的儘頭。

“上車!”他啞著聲音道,忙了一周,放下公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來這。

顏煙那些興奮如被當頭一盆水澆滅,透心的涼,她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微風吹拂著她的白色裙擺,也勾勒出她纖細的身姿,譚凜川素來沒有什麼耐心,推開車門,準備要下車逮人時,顏煙很識趣地主動上車,跑不了便不徒勞做無用功。

她上車,身上的淡香沁鼻侵擾著譚凜川,和他想著的味道一模一樣,這一周,因繁忙沒有回來,但她的一日三餐,日常起居,這邊的人自然事無巨細跟他彙報。

車沿著彆墅區外的柏油路行駛了幾分鐘再拐進小區,到達彆墅的院子停下。

顏煙在車上時,便已感受到旁邊男人的雄性本能,他並沒有她以為的睡過就沒了興趣或者膩了,反而更加的明目張膽,不隱不藏,從車上把她抱起直達二樓臥室,扔進浴室。

一周時間,足夠她身體修複好上回的不適;

一周時間,也足夠她內心接受這一段的關係;

所以譚凜川這一次雖還是溫柔,但顯然,這溫柔無法持續太久便本性暴露。

尤其最後的時刻,說他是凶猛的獸也不為過。

顏煙不知道,人怎麼能這樣?

從前在車裡或者夢境中,甚至一周之前,都不作數,此刻的他,才是真實的他。

一次又一次,從黃昏到深夜。

她額前的頭發全濕了,人要虛脫,靠他喂她喝水才得以清醒。

她必須保持清醒,要和他談回工廠的事,否則他再消失一周不見蹤影,她又耽誤一周。

已不再想著逃跑的事,在這海港市,爸爸還在醫院,她能跑到哪去?

譚凜川也知自己今天狠了一點,看她汗涔涔陷在那張大床上,不是無動於衷,到底有些心疼的,從抽屜拿了藥要給她消腫。

他一靠近抬她的腳踝,她就本能地一縮,心有餘悸看著他,戒備著他。

他沒好氣道:“不想明天還疼的話彆動,給你抹藥。”

他說的自然而然,卻讓顏煙臉紅了一半,“不要,沒關係。”

她不知道那裡還可以抹藥?

但譚凜川一向我行我素,他覺得要做的事,誰說也沒用,按著她的腳踝,推開,強行給她抹藥。

顏煙一聲不吭地接受著,之後又被他忽地抱起,她小聲驚呼,恐懼地問:“你還要做什麼?”

他:“換一間房睡,明早保潔來換床單。”

顏煙的視線落在那張大床上,馬上轉移了視線當沒看見。

譚凜川沒放過她的表情,心情極好地笑道:“不多喝點水怎麼行?我早說過,你會喜歡的對嗎?”

顏煙搖頭,她不喜歡,一點也不。

換了另外一間臥室,在原來那一間的另一個方向,這個方向的陽台是對著整個彆墅區,能看到園區的景觀,雖是深夜,但園區的夜燈是精心設計擺放的,整個園區都有著朦朧的美感。

顏煙幾乎沾著枕頭就睡著了,但是強撐著意識,最後要求:“譚凜川,你答應我回工廠上班的。”

“嗯。”

“我明天就要去。”

“你明天能起來再說。”

顏煙之後很快就昏睡過去,這一次比上回還誇張,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她很久很久沒有睡過這樣一個長覺,譚凜川自然已不見蹤影,王姨給她做好飯,隻留了紙條去醫院了。

偌大的彆墅,隻有顏煙一個人在,隻是她不再幼稚地想著逃跑,但她也不想再這麼一天天地等待著譚凜川的安排。

想必他就是在床上搪塞她敷衍她而已。

她吃完飯之後,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但是電話沒人接。她隻能給阿敬打電話。

“顏小姐?”阿敬接到她的電話有些意外。

“譚先生在嗎?”她問。

“他在開會,你有什麼事,我替你轉達。”

“沒事,麻煩你轉告他,開完會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

阿敬掛了電話,繼續在門外守著,會議室裡是譚老先生的幾位老朋友,正在商討錢莊的事。

譚凜川雖是晚輩,但現今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做在那裡就能震場。

隻是他那衣領沒個正經,不好好係著,上麵的抓痕明顯,不知昨晚在哪個女人窩裡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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