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州自認見過不少美女,但都沒辦法和麵前這人相比。尤其是剛才在巷口的驚鴻一瞥,簡直令人驚豔。
他出自部隊,單看這兩人的氣質,就猜出她們肯定是附近軍區的文藝兵。
想著不久後的軍區大比武,楚文州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傅海棠見狀,警惕心瞬間提到了最高,“你想知道我嫂子的名字乾什麼?”
“你嫂子?”楚文州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忍了又忍才沒有笑出聲,“女同誌,你們可真有意思。”
他舅媽的驕陽歌舞團,他又不是沒看見過,那裡麵最美的女兵都比不上麵前這位。
她這麼年輕漂亮,距離提乾還遠著呢,更彆提結婚。
見他如此,傅海棠氣得臉色漲紅。
但還來不及開口,
供銷社女員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同誌,這是退的錢。”
一邊說,一邊把楚文州剛才給的錢退了回來。
傅海棠警惕心很高,主動幫薑瑜曼接過錢,遞給楚文州。
她哥這會兒不在,她得幫哥哥防著點麵前這個男人。
楚文州見是她把錢遞過來,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這絲失望很快就消散了,轉眼,他又興致勃勃看著薑瑜曼。
“同誌,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看這架勢,仿佛薑瑜曼不說,他就不接似的。
“你!”要不是這裡人多,傅海棠恨不得呼他兩巴掌,“出門在外,你對得起你這身衣服嗎?”
看著周圍好奇的目光,她好懸才把“部隊老鼠屎”幾個字吞了下去。
一般人被這麼罵,多多少少都會有所反應。
但楚文州不一般。
他都不知道被人罵過多少回了,傅海棠的攻擊力根本不夠看,連個眼神都沒給她,一直看著薑瑜曼。
眼看著注意這邊的人越來越多,薑瑜曼也明白了,麵前這個人的確是個難纏的主。
他不認識自己,又是個生麵孔,肯定不是二十二師的人……
想明白這點,薑瑜曼冷笑一聲,“愛要不要,就當你日行一善了。”
說完,伸手去拉傅海棠的手,“我們走。”
傅海棠巴不得快點走,兩人趕緊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兩步。
“彆生氣,”楚文州長腿一邁,擋住她們的位置,放緩了語速,“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保證不給你們造成困擾。”
他向來急躁,但在這件事上有極大的耐心,十分執拗。
薑瑜曼被他這狗皮膏藥似的態度氣笑了,胡謅八扯,“薑晚霞,這下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就趕緊拿著錢讓開!”說完,她直接把錢丟進他手裡,拉著傅海棠離開了。
剩下楚文州站在原地,目送她們的背影消失,用手摩挲著下巴,露出一個笑容。
嘴裡喃喃,“薑晚霞……晚霞,果然是人如其名。”
像晚霞一樣絢爛美麗。
另一邊,
傅海棠滿臉緊張,一出門就心虛道:“嫂子,這不會露餡吧?”
“這有什麼好露餡的,我隨口胡謅的。”
薑瑜曼傳授經驗,“你記住,姑娘家出門在外,最好不要說真名。”
她高深莫測道:“就算迫不得已要說真名,切記要說你仇人的名字。”
“我明白了!”傅海棠露出一臉受教的表情,隨即又道:“薑晚霞把咱們害得那麼慘,用她名字又不會少塊肉。”
都是部隊裡的人,不會出什麼大事,至於楚文州會不會給薑晚霞造成什麼苦惱的小麻煩……拜托,都說是仇人了,還擔心這些乾什麼?
薑瑜曼可不是什麼大善人。
薑晚霞這種隨時惦記著使壞的人,就要讓她忙起來,才免得她整天惦記著害人。
兩人說話間,走進了國營飯店。
此時恰好有空位,她們趕緊放好東西坐下,傅海棠環視一周,“我哥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停好車?”
人就是不能說。
她話音才落,傅景臣就抱著小熠進來了。
小熠在他懷裡用雙手揉著眼,哪怕坐下,也還是靠在爸爸懷裡,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哥,你怎麼這麼久了才過來?”傅海棠撇著嘴,“你不知道,剛才我和嫂子遇到流氓了。”
“怎麼回事?”傅景臣動作一頓,目光在媳婦和妹妹身上看了一圈,“什麼流氓?”
傅海棠就把在供銷社的事都說了一遍,當然,她還很體貼省去了嫂子使壞的事。
當聽見對方想知道自己媳婦的名字時,傅景臣眼底閃過冷意。
他知道自己媳婦長得很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都清楚告知有家室了,對方還揪著不放,就過分了。
再抬頭看向薑瑜曼時,有些自責,“剛才停完車,遇到了爸以前的老朋友,我們聊了幾句。”
這麼久沒見,又有小熠在,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薑瑜曼道:“沒事,那麼多人,他也不敢做什麼。”
“哥你就放心,嫂子根本就沒有告訴他真名。”傅海棠嘿嘿一笑,見小熠揉出了很深的雙眼皮,又去抓他的小肉手,把他接過來抱著。
嘴裡嘟囔道:“居然還是部隊裡的,但應該不是二十二師的人。”
附近的軍區有好幾個,除了軍區大比武的時候,平常聚不到一起。
傅景臣眸色一沉,看著薑瑜曼道:“等以後看見了,你告訴我。”
他的表情雖然不豐富,但不難看出其中的怒意。
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想撬他牆角,這個人最好期盼不要在軍區大比武和他碰上。
薑瑜曼和傅海棠好笑不已。
“三碗牛肉麵的,好了。”此時,服務員的大嗓門響了起來。
傅海棠趕緊道:“是我們的。”
於是,薑瑜曼和傅景臣過去端。
等吃完麵,幾人又去拍照片、逛街道兩邊的商店。
期間,傅景臣一直抱著小熠緊緊跟在薑瑜曼身側,觀察周圍的人。
明眼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隻可惜,一直到下午回軍區的時候,都沒有碰見那個穿軍裝的男人。
對此,傅景臣十分失望。
回到家裡,薑瑜曼見他興致不高,坐在他腿上,去摟他脖子,“醋壇子還沒有收拾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