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師女兵們興奮不已,“早就聽說神鋒營全都是神槍手,他們營長更是最厲害的,今天看了,才知道名不虛傳。”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聲,薑瑜曼心裡止不住的驕傲。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當真正看見對方這麼厲害的一幕,她與有榮焉。
要不是這麼多軍人圍在場邊,軍中又紀律嚴明,她真想撲進對方懷裡,緊緊抱著他。
好在站在場中的傅景臣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迫切,此時朝後轉了過來,
明明四周全都是人,他卻無比精準和薑瑜曼的視線對上,漆黑微冷的眉眼瞬間染上柔和繾綣。
隔著人群遙遙對視,薑瑜曼幾乎壓不住嘴角,對著他的方向揮了揮手。
傅海棠也在嫂子身邊又蹦又跳,兩人滿心滿眼都是傅景臣。
隻是比賽流程還沒走完,即便傅景臣已經結束比賽,也不能隨意離開那片區域,他隻能朝薑瑜曼無聲說了兩個字,“等我。”
這兩個字,薑瑜曼看懂了,對他點了點頭。
縱使隔著距離,溫情仍然在他們心間蔓延。
望著這一幕,項立峰心中止不住的羨慕。自己下午也有軍體拳比賽,隻怕那個時候,傅海棠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會過來看吧?
總之,
負重越野射擊的比賽還沒有結束,金牌已定。
仍伏倒在地的楚文州聽著周圍的喝彩聲,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扣下扳機。
好歹基礎還在,他出了四槍,四槍命中,但遺憾的是,第五槍還在瞄準之中,時間就已經結束,裁判吹響哨聲,開始報數。
“十九師代表,九環、九環、十環、八環、九環。”
“十六師代表,十環、十環、九環、九環、缺靶。”
訓練場上的聲音傳到主席台,莫方海和許司令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本以為能和傅景臣一較高下爭奪金牌,誰知道最後連第二都沒有拿到,隻拿到了第三。
他們之前說出口的那些話仿佛都變成了巴掌,啪啪啪打在臉上。
與之相反的是鄭留疆,他把望遠鏡放下,得意洋洋道:“年輕人,還是要多練。”
聞言,莫方海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什麼年輕人?楚文州和傅景臣同歲,隻是後者參軍更久。鄭留疆說這個話,就是故意戳他的肺管子。
偏偏剛才他確實表示十六師很自信,還隻能把這啞巴虧咽下去。
想到自己自信的原因,莫方海心中怨懟,轉頭看了許司令一眼。
眉頭緊皺的許司令見狀,暗暗叫苦。
文州在十六師沒有對手,進行負重越野射擊的時候
“巔峰比武項目,果然還是要看景臣。”魏遼笑嗬嗬的。
蘇文箏和鄭留疆都符合,作為二十二師的領導,二十二師的任何成就,他們臉上都有光。
魏遼又看向蘇文箏,“說到這裡,下午還有女兵射擊,文箏,你們文工團選好是誰沒有?”
“選好了,”蘇文箏抿唇一笑,“就是軍長您之前親自誇讚的那兩個。”
她倒也坦然,“師長都說了,我們文工團最好的就是她們。”
“可以,”魏遼含笑道:“有薑瑜曼同誌和傅海棠同誌,說不定男女射擊金牌都在你們二十二師。”
鄭留疆嘴都要笑歪了,“夫唱婦隨,真拿了第一,也還好。”他頂多就是炫耀一年。
要不他為什麼把傅景臣當眼珠子呢?對方自己厲害也就算了,家裡人也不差。
這次的軍區大比武,他們二十二師又在軍長麵前得了大臉麵!
隻是有人歡喜有人憂,鄭留疆是高興了,季芳舒等人就不是如此了。
軍長一再提及文工團,給蘇文箏長臉,在他嘴裡,連驕陽歌舞團的影子都聽不見。
縱使她心機深沉,也接受不了臉麵連續受挫,笑了笑開口:“文工團的軍事素質訓練的真不錯,我們驕陽歌舞團全想著訓練歌舞劇,隻有彙演上才能展示風采了。”
看似在誇文工團軍事訓練不錯,實際也暗戳戳捧了驕陽歌舞團。
魏遼不喜歡摻和她們文藝團的事,樂嗬嗬和稀泥,“彙演來的領導更多,到時候都要好好表演。”
一句話,就把這事帶了過去。
此時,負重越野射擊的獎牌被端了過來,鄭留疆對自己的警衛員道:“景臣下午還有移靶射擊比賽呢,你直接把這個給他拿過去。”
餘光瞥見許司令望著這邊,他還嘴欠補充,“反正這獎牌,每年景臣都能拿一塊,也沒必要專門把他叫過來。”
許司令:“……。”
旁邊的魏遼:“……。”真是裝的沒邊了。
巔峰比武項目的金牌,在他嘴裡居然成了不值錢的東西。
不就是運氣好,傅景臣和神鋒營恰好在二十二師嗎?這個老東西,實在可恨。
“是,師長。”警衛員眼觀鼻鼻觀心,就當看不見其他領導憤怒的眼神,拿著獎牌去找傅景臣了。
望著警衛員的背影消失,莫方海和許司令深呼吸一口氣。
鄭留疆的話也間歇性提醒了他們,巔峰比武項目還有一個移靶射擊,文州並不是毫無希望。
負重越野畢竟是在二十二師,場地的不熟悉也有很大影響。
移靶射擊,文州還有翻盤的機會。
……
負重越野射擊結束後,場內暫時沒有比賽,楚文州自認丟不起那麼大的臉,比賽一結束就從旁邊離開了。
但對旁人來說,這場比賽精彩至極,周圍的人都沒有散開。
把警衛員拿來的金牌收起來,傅景臣用毛巾擦了擦額上的汗,穿好外套,從射擊點朝薑瑜曼的方向過來。
薑瑜曼身邊的女兵們激動不已,“傅營長是不是朝著咱們這裡過來了?”
“沒有吧,應該隻是朝這邊走兩步。”
“他就是過來了!怎麼越近越覺得俊……”
其他師的女兵不認識薑瑜曼,兀自議論的起勁。
姑嫂兩人也沒有出言解釋,眼看著傅景臣越走越近。
那幾個女兵也越來越疑惑,直到看見他停在薑瑜曼麵前,目瞪口呆。
眾目睽睽之下,
傅景臣直接將金牌掛在薑瑜曼的脖子上,垂眸看著她,“出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