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徽有些酸溜溜的:“哼,師叔倒是疼你。”
怎麼不見師叔送他一道劍氣?
陸千衡提議:“不然師兄你叛出師門再拜一次師?”
玄徽一噎,沒好氣的瞪了陸千衡一眼,嘴裡罵罵咧咧:“臭小子,白疼你了,就該叫你一個人在這兒。”
說到這兒,玄徽反而有些不自然。
如今看來,陸千衡也不清楚有劍氣的存在。
那就應當是有觸發機製,是持有者身處危險之中才會被觸發。
那他帶著陸千衡一路逃竄,豈不是還耽誤了劍氣出來的時間?反倒讓這小子如此狼狽。
兩人之所以能夠在此閒談,卻是一道光罩籠在二人之外。
應是部分劍氣所化。
轟隆隆的聲音響徹雲霄,兩道同樣強悍的劍氣相撞,黑白光芒交織,狂暴的天地靈力肆虐,逼的整個戰場的修士連連後退。
不少被波及的低階修士當場死亡,即使是化神之上的強者,也多數負傷。
一時之間,慘叫和血腥味彌漫整個戰場。
這就是仙尊和魔尊的實力嗎?僅是一道劍氣就有如此能耐,若是這二人親臨,又該是如何的驚天動地?
一時之間,所有參與這場戰爭,想要針對隨心門和元清門的修士,心中都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後悔。
早知這兩位如此強悍,他們又何必為了丹藥和草藥去拚命
為今之計,隻有祈禱這兩位尊者真的是身受重傷。
最好是死了才好。
裴餘之悠哉悠哉的隱匿身形在戰場漫步。
【宿主,該你出場了!】
007興奮的聲音吵的裴餘之腦殼疼。
【宿主,沒想到你這麼厲害!】
007說的真心實意,平日裡隻看宿主每日練劍,卻不想這輕輕一式的威力如此之大。
裴餘之揚了揚嘴角,很是矜持:【這算什麼,也值當你驚訝。】
一身玄色華服,容色俊美邪肆的男子突然出現在風暴中心。
他輕輕抬手往下一壓,無形的威壓傾瀉而下,帶著絕對的權威和傲然。
威壓所經之處,所有修士無不拜服,不敢生起絲毫心思。
“本尊不過略修養幾日,卻不想這修真界竟已如此熱鬨。”
含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像是帶著鉤子,落到人耳朵裡讓人心尖都在發癢。
這聲音在寂靜的空間尤為明顯。
“師叔!”玄徽簡直要熱淚盈眶。
他就知道師叔一定沒事!
隨著玄徽的一聲師叔,整個隨心門的弟子也都興奮起來。
所有隨心門修士齊齊彎腰行禮:“弟子拜見魔尊!”
那聲音和眼神中帶著狂熱的崇敬。
一道道炙熱的目光,投向天際唯一淩空的黑色身影。
黑衣魔尊眉頭輕輕一挑,聲音懶洋洋的:“起吧。”
他身形一閃,落到了陸千衡身旁,難得給了個笑臉:“不錯。”
陸千衡卻是羞愧的低下了頭,覺得師尊的讚賞受之有愧。
“弟子修為不精,技不如人,讓師尊失望了。”
不僅沒有斬殺軒轅川,而且還被逼的如此狼狽。
無數神識悄摸摸的關注著這裡,聽到陸千衡的聲音,無數人在心中翻白眼。
啊對對對,你修為不精,你技不如人。
陸千衡和軒轅川的戰鬥持續了整整七天!
整整七天啊!
先不說無數功法光芒閃爍,靈力波動又如此之強悍,就說能夠持續七天的戰鬥!這隻是化神期啊!
這出手間的殺招,便是出竅的強者怕也會疲於應對。
黑衣裴餘之看了軒轅川一眼,軒轅川此刻神色緊張,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元清門尚存的幾位長老和掌門已然飛到了軒轅川身側,將他護在身後。
所有元清門的弟子皆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這魔尊的樣貌怎生的和他們仙尊一般無二
這鼻子,這眼,簡直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便是周身的氣質和神色。
軒轅川也是心念急轉,他並非無知之人,若說容貌有一二分相似倒還可以說的過去,可如眼前之人這般,和師尊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何故如此作態?難不成以為我會向一個小輩出手?”
黑衣裴餘之輕嗤一聲,抬頭看向天際。
“既然來了,何故遮遮掩掩?”
眾人隨著他的目光望向天際,一道白衣身影赫然顯現其上。
“仙尊。”有元清門的弟子驚喜大喊。
銀冠束發,白袍雲錦,清冷俊美的麵容不帶絲毫情緒,宛若高山之雪蓮,清冷飄逸,又如冰山本身,寒冷刺骨。
頓時一片吸氣聲。
所有人的目光從白衣裴餘之身上移到黑衣裴餘之身上,又從黑衣裴餘之身上移到白衣裴餘之身上。
如此反反複複,眼神中的驚異之色完全隱藏不住。
魔尊和仙尊多年未曾露麵,除元清門和隨心門的核心弟子和掌門長老,其餘人也沒機會一睹風采。
便是天劫那幾日,也隻能在外圍看個大概。
如此一來,仙尊魔尊容貌一模一樣的事如何不讓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