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裝模作樣的拉了一批亡魂到了地府,才進地府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相互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喜。
“這人間信仰果然有用,才露了一麵,我就感覺實力有所恢複。”
“確實如此,看來還是要多在那個法器...直播間裡露露臉。”
這才隻一麵就有如此功效,再來幾次豈不是能夠直接恢複修為?
帝君果然英明!
——————
自從官方和裴餘之談了合作,整個華國的輿論導向都在不經意間朝另一個方向轉變,越來越多的人相信地府的存在。
華國政府公信力極強,作為運轉龐大國家的大腦中樞,幾乎每個華國公民對官方都稱得上絕對信賴。
哪怕這與他們前幾十年的教育相違背,但因為是官方所默認的,他們也能平滑的接受。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不接受也不行了,放開輿論後,處處都有靈異事件,就算在網上說著不相信,真發生在周圍一次也就徹底老實了。
裴餘之快樂的四處亂竄,當然名義是捉拿十八層外逃惡鬼,每次都是光明正大的現出真身,以瀟灑優雅的姿勢收服惡鬼。
就比如現在。
因為頭上的冕旒和身份專屬的龍袍實在不利於戰鬥,裴餘之索性去掉了朝天冠和冕旒,隻用發冠束起長發,身上的黑龍袍也換成了適合行動的衣裳。
比之身份自帶的服飾,少了幾分冷漠與威嚴,多了俠客的瀟灑不羈。
俊美的麵容從冕旒後被解救,揚唇淺笑間更添風流。
祂幾乎是貓戲老鼠般的捉弄著麵前的惡鬼,惡趣味的笑容毫不掩飾。
“怎麼,不跑了嗎?”
原本低沉的聲音柔和了一些,上揚的尾音透著十足的輕佻戲謔。
這般形象,哪還有曆任陰天子給世人的刻板印象
裴餘之手裡拿著一把折扇,扇子開合間是說不清的風流恣意。
“閻君饒命!閻君饒命!”
惡鬼已經失了氣力,也恨透了麵前這陰神,它明明藏的很好,怎麼還是被揪了出來!
這該死的陰神剛開始與它打鬥,卻不使全力,隻讓它以為底牌全出還能留的一線生機。
卻不想所有偷偷藏匿的法器都拿了出來,還是每每隻差一絲落敗。
逼得它不得不讓開始自爆身體四肢尋求脫困,但每次去總差那麼一點!
隻差那麼一點!
它就可以逃出去,可以再次隱匿起來。
裴餘之挑眉,絲毫不理會他的求饒,隻繼續貓捉老鼠般看著它負隅頑抗。
那惡鬼終於不堪其辱,想要拚死衝擊出一條路:“沒想到堂堂閻君也會如此卑鄙無恥!”
裴餘之皺起了眉,隨手將扇子丟出,扇子環繞惡鬼旋轉兩圈,以無可匹敵的速度與淩厲刺穿它的周身,細小的暗紅色火焰從扇柄內升騰而出,灼燒著惡鬼虛弱的魂體。
痛苦的慘叫聲淒厲又帶著絕望。
“十八層地獄都挨過去了,還怕這些疼嗎?”裴餘之實在有些好奇,不知道他新製出的扇子和十八層地獄的刑罰相比,哪個會更讓魂體痛苦。
“你這是動用私刑啊啊啊啊”
祂隻覺得好笑:“地府有地府的規矩,好巧不巧,本尊就是地府的規矩。”
慘烈哀嚎的惡鬼聲音一頓:“你不是閻王?”
裴餘之輕慢地笑著,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本尊可不是哪殿的閻王。”
眼見惡鬼瞪大了眼睛,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就喪失了鬥誌,甚至都不再抵抗火焰,像是直接開始求死。
“哪有你想的那麼輕鬆。”
有輕快的呢喃聲留在原地:“讓本尊看看,你還有五萬八千年的刑期呢,哪能這麼輕鬆的死掉呢。”
高空中俊美的神祇微微一勾手,隻剩微弱魂體存活的惡鬼便被祂收入不知什麼法器中,又是隨手一揮,清理完現場,直接消失在了原處。
下方瑟瑟發抖的岑溪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
玄學直播係統安慰他:【宿主你彆擔心,酆都大帝沒發現你。祂再強也不過是中等世界的戰力天花板,還發現不了我的結界。】
【不過宿主,此次情況緊急,結界所需的積分需要從餘額中扣除。】
岑溪欲哭無淚:“完蛋了,撞到了領導私下的另一麵,我以後還能升職加薪嗎?”
此刻他早已忘了他是直播來山上進行探查的,隻記得蹲在地上碎碎念。
“我都已經想好了,活著的時候努力活著,攢攢功德,和黑白無常打好關係,等死了直接能撈個陰差當當。”
“也沒人告訴我頂頂頂頭上司是這個脾氣...”
岑溪完全不信係統的說法,他清晰的感受到陰天子走之前對他投來的警告一瞥。
現在岑溪腦海裡隻盤旋著一句話:帝君,您也不想您的真麵目被人發現吧?
想到這裡,他有點僵硬的看向直播球,他好像...是一路直播過來的。
彈幕靜悄悄的,這...應該無大礙吧?
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帝君大人冷酷無情的封掉了他的直播間,想來這次查看到偷窺的視線,帝君大人定然也是出手乾預了。
想到帝君大人不願意被人發現的秘密沒有被他暴露,岑溪就鬆了一口氣。
至於沒有出手乾預掉他,可能是因為覺得他還挺有用。
岑溪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