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密室!自主移動的屍體!背後的真相究竟是——真相,隻有一個!
對江戶川柯南而言,此時此刻,他正牽著“真理亞小姐”的手,緩緩走向那條長長的走廊儘頭——
那通往停屍房的方向。
沒有貝爾摩德的暗示,也沒有任何人的引導。
他隻憑自己的判斷,
那些潛藏在不可見的“空氣”中的線索,在他目光的掃視下,在他冷靜卻熾烈的內心決斷下,變得無比清晰。
江戶川柯南,終究是【工藤新一】。
而【工藤新一】,現在祂終究是找到了兩枚指針,取回了自己的六要素之二的存在了。
那名為決斷之判的指針會幫助他指引正確的方向——隻要柯南抱有決心。
而此刻,柯南有著毫不動搖的決心。
他要揭露真相——
不論眼前的是幻影、迷霧,抑或命運的重重鎖鏈。
他不能坐視雅美小姐即使死去,依然不得安寧。
他不能在得知她的屍體遭到那個所謂的黑衣組織褻瀆後,依舊若無其事地轉身離開。
這不是偵探該有的沉默。
這不是【工藤新一】所允許的正義。
於是決斷之判的三個效果便都起效了。
“永遠有得選”,這個效果將永遠讓這個尋找真相的小偵探做出最優的判斷。
甚至就如它的名字——永遠有得選。
就像貝爾摩德陰差陽錯地得知了“真相”,就像琴酒心頭莫名出現的一絲疑慮,甚至,就像毛利蘭的行動、宮野誌保的夢境……
這一切到底是三方的鬥爭的結果,還是因為祂的決斷,誰又能真正清楚呢?
畢竟,隻要柯南抱有決心,這枚指針甚至能為他提供一個符合他願望的選項,滿足祂的一個願望。
決斷之判讓祂的判斷永不中斷。
而“推理的顯現”——
那份“偵探”的象征、神聖的權柄,便會幫助柯南掃清那些遮蔽了心靈的迷霧,會將萬事萬物的脈絡,自動地歸納為他的推理當中。
那所謂的“迷霧”無疑便囊括了雙時間線對於祂的蒙蔽,就像柯南剛剛“巧合”地打斷了【故事時間線】試圖讓貝爾摩德撤離的短信一樣。
那份巧合、那份時間線發展的方向的確和聯盟所預測的一模一樣。
但是,這份由“三選一”所提供的預測,其中是否參雜了【工藤新一】潛意識裡的某種傾向呢?
這誰也說不好,不是嗎?
還有那最後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效果——“毛利蘭的祝福”,它會根據指針持有者的信念給予幸運。
幸運永遠都不嫌多。
靈感、發現和時機,永遠都和幸運關聯。
即使現在的柯南尚未下定決心,並不滿足“拯救”、“悲憫”與“犧牲”這三種要素。
但那名為澄明之瞳的指針,那名為“洞察澄明之瞳”的效果並無什麼要求。
它所提供的“看透命運”的推理能力,便幫助柯南找回了他的直覺。
柯南便發現了真理亞小姐的不合理之處。
甚至現在,他腦海中“看到”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消失的足跡……
仿佛是某種超感知般的畫麵——
那地上的淺淺的足跡、牆壁上平次留給自己的記號,甚至是空氣中那股熟悉的煙味飄向的方向……
仿佛一條帶著真相餘溫的引線。
柯南便“看到”了——
“看到”了很快就有一名GSSRA的士兵攔住了毛利小五郎;
“看到”了服部平次和那名士兵的爭執;
“看到”了他們在那個分岔口駐足了三五分鐘,然後向右走去……
貝爾摩德任由著柯南拉著自己向著正確的方向走著,她的目光,落在柯南的背影上。
這一個擅長偽裝的千麵魔女,甚至一時忘了自己才應該是領著柯南去尋找服部平次的人。
現在,她才是那個需要被牽引、被帶領的存在。
她便和一個存在,走在這條無人值守的走廊上。
貝爾摩德知道這一定是服部平次故意的吩咐,但是在她的內心裡,這更像是對於麵前存在必然的避讓。
走廊的光線逐漸暗淡,厚重的沉寂像潮水般包圍了他們。
從入口處透入的光愈發遙遠,整條走廊仿佛變成了通往冥府的隧道——
一座靜默的墓室。
貝爾摩德覺得牽著自己的並不是一個孩子。
她和柯南的腳步聲讓殯儀館內的沉默顯得更加震耳欲聾,讓那些空氣中和微弱光線舞動的塵埃,宛若實質般的加身於這個孩子身上。
在那越發幽深的陰影中,一個少年身影隱約浮現——
不再是江戶川柯南。
而是那個久違的、真正的【工藤新一】的影子。
然後,“噌”的一聲,走廊裡的燈亮了。
突然亮起的燈,讓內心下意識思考著一切的柯南停住了一瞬,讓依舊下意識地向前走著的貝爾摩德重新領先到柯南的身前。
就好像剛剛一直是她領著柯南向前走一樣。
緊接著,柯南聽到身後的走廊裡傳來了幾道急促的腳步聲,他回過頭去,發出了驚喜的聲音。
“目暮警官!”
“柯南!你怎麼在這裡,這裡現在不應該已經被封鎖了嗎……?”
目暮警官的話說到一半就止住了,他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白羽真理亞,尤其是她胸前彆著的徽章。
他便和身後的幾名警員齊齊地敬了一個禮。
“報告長官!我們應該是第一批趕來支援的,在收到了您的指令後,總部立刻派來了幾名專業的刑偵人員。”
一個“偵探”進入現場是不需要解釋的。
實際上,對於雙時間線來說,在爭執的最後,它們便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絕對能突破這可怕風暴的封鎖,前往殯儀館進行乾涉的人員——
那就是目暮警官。
【故事時間線】需要目暮十三的出現來幫助貝爾摩德進行掩飾。
而【現實時間線】則需要一個明麵上擁有GSSRA身份的人員加入到行動中,來讓故事線吩咐貝爾摩德“試圖暗示柯南”的計劃自然地失敗。
“真理亞小姐的指令?”目暮警官的話讓柯南把目光移向貝爾摩德。
“我的指令?”
眼中閃過一絲思考,緊接著貝爾摩德就在柯南有些驚訝的眼神中,拿出那第二部手機。
因為柯南身高的原因,她就在柯南的麵前打開它,掃了一眼Boss發來的信息,然後關掉。
——Boss要求自己暗示柯南GSSRA不值得他托付信任並進行合作。
這是一個利用Boss計劃的好機會。
沒有理會低頭開始重新回憶並思考的柯南,她看向目暮十三:“外麵情況怎麼樣?”
警察的身份在這一刻才比GSSRA好用得多。
在目暮十三看來,他和幾名警員很順利地抵達了殯儀館,一路上風平浪靜,除了天色有些陰沉,什麼都沒有發生。
“報告長官!”
目暮十三又敬了一個禮,然後開始彙報當前的情況,“外麵風很大,上麵認為接下來很可能會有一場大雨。”
接下來有一場大雨?!
這件事讓柯南內心一緊,他立刻拋下心中對於真理亞小姐依舊存在的幾個懷疑,然後誘導性地進行發問:
“真理亞姐姐,那下雨的話,豈不是壞人的蹤跡都會被衝刷乾淨?”
柯南始終沒有忘記,自己這一趟最關鍵的目的是找到黑衣組織行動的痕跡,以及他們這麼做背後隱藏的真相。
而柯南的話,讓真理亞小姐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下總算是找到了帶著柯南前往停屍房的理由了。
貝爾摩德臉上便閃過一絲焦急的神色,那偽裝出來的“掉鏈子”的性格便又發揮了作用。
她立刻忘記了自己身邊還跟著一個孩子。
“廣田雅美的屍體在第三十三號停屍房,目暮警官,還有剩下的警員立刻跟上我!”
“多一份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們要趕緊行動!”
“是!”
所有人齊聲應道,然後,一行人便匆匆忙忙地向著停屍房跑去。
……
在柯南、目暮十三和貝爾摩德跨過那橫置在房屋門口的警戒線時,因為走廊傳來的奔跑聲而走到門外的毛利小五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們。
“目暮警官?你怎麼在這裡?!”
“毛利老弟?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接到平次局長委托趕來的外援。”
毛利小五郎拿出他剛剛和服部平次對好的“口供”,然後眼尖的他就一把將藏在目暮警官身後的那個偵探小鬼撈起來。
“不是讓你跟真理亞小姐乖乖地呆在車上了嗎?”
“毛利先生,外麵很可能要下雨了,因為擔心一會的大雨把罪犯離開的痕跡衝走,我想著多一個人來調查很可能會更快就有發現,就……”
真理亞小姐的話立刻讓毛利小五郎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摸了摸下巴,他用那雙狐疑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柯南好幾下。
甚至一時間站在一旁的服部平次和柯南都下意識地大氣不敢出。
“嗯哼……好吧!”
“呼——”一片歎氣聲在停屍間內響起。
不知為何,所有人都因為毛利小五郎解除了他的懷疑而鬆了一口氣。
“畢竟老實說我和平次小子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什麼很重要的線索。”
毛利小五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他指了指自己身後擺著的幾個屏幕。
“從錄像來看,這應該是一起密室案件,雅美小姐的屍體,居然是在無人的停屍間裡自己移動起來的!”
(此處應有背景音樂,同時插入一段大門關閉和打開的音樂)
密室!無人的停屍間!自主移動的屍體!
毛利小五郎的話便讓柯南的眼神立刻變得銳利起來。
同時,一股難以抑製的,對於這起案件的好奇心就從柯南的心底湧現。
柯南宇宙的核心,那輪蒼白色的太陽便向宇宙提出了要求——
這必須是一起密室案件。
那膨脹的火球、無儘的光輝便在那一個瞬間灑向雙時間線、灑向柯南宇宙本身。
就像【故事時間線】過去一直將周圍所有人“合理化”那樣,由於【循環】機製的缺失,此時此刻,【工藤新一】,祂便要將雙時間線“合理化”掉!
雙時間線大危機!
這在某種意義上便是“擁有人格”的“好處”了——
倘若放在過去,【故事時間線】絕不會對於這件事有什麼反應,甚至【現實時間線】會歡迎那輪蒼白色太陽對自己做出什麼修改。
畢竟在過去,它們隻是一種純粹的機製,為【工藤新一】服務的機製。
但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
不論是對於另一條時間線、對聯盟的顧忌,還是對於主導權的渴望……
這些事情都讓雙時間線立刻將全部的“注意”放在這件事上。
畢竟——
倘若雙方被“合理化”的程度相同那還好說。
但若是有一方提前埋下了暗子,或者,被“合理化”程度較輕的一方,試圖借著這個機會來做出更多的引導呢?
於是雙時間線便借助著【工藤新一】的渴望幾乎是瞬時地開始修改自己的曆史。
在這個“非儀式非循環案件”的過程中,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會被除了柯南以外的所有人下意識地忽略。
隨著【故事時間線】的重置,琴酒和伏特加立刻忘記了他們剛剛經曆的盜竊任務。
現在,他們便隻記得自己今天唯一的任務便是來接應貝爾摩德進行撤離的了。
甚至什麼GSSRA的彙報、那段光學隱形失效的錄像……
它們就“合理”地留在那裡。
服部平次臨時“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偵探”而非GSSRA的一員,目暮警官臨時“變成”了“目暮警官”。
甚至最後,雙時間線儘可能地給【工藤新一】湊出來了三個嫌疑人。
畢竟,柯南還是記得GSSRA、還是記得貝爾摩德身上的疑點的。
雙時間線給出的最後三個選項,就分彆是:
在走廊儘頭的監控室發現情況不對趕來的監控人員,由一名潛伏在殯儀館內的“科學邊界”成員——也就是金川喬目“扮演”。
他毫無疑問直接被修改了“背景”。
畢竟,這是個把臟水潑到聯盟身上的好機會。
白羽真理亞,由黑衣組織的貝爾摩德“扮演”。
現在的她還沒被指認出來,但是擁有一半案件主導權的【現實時間線】,已經借助柯南的懷疑替她錨定了一個結果了。
畢竟理論上這起案子就是她發起的,這無疑是一個挫敗【故事時間線】計劃的好機會。
以及植田太三,一名真正的GSSRA安防人員,日程表中應該是他負責這間停屍房的守衛工作。
於是,貝爾摩德就看到,周圍所有人自然而又熟悉地開始像一個真正的“警察”、“偵探”,甚至像一個“凶手”、“嫌犯”一樣開始行動。
那名載著自己一行人趕到殯儀館的司機,現在非常自然地接過毛利小五郎麵前的鼠標,向所有人解釋:
“我一開始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屏幕閃爍了一下後,我突然注意到植田好像一直低頭靠在走廊的牆上有一會了。”
“我以為他睡著了想要去喊他,然後我跑出監控室,發現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
今川喬目的聲音裡透露著一絲驚恐。
“我當時隻是以為監控又出現了【循環】卡頓了,但是沒有想到,當我回到監控室的時候——”
“雅美小姐的屍體!那個停屍櫃的門被打開了!”
……
老實說,雙時間線這簡直是幫了聯盟大忙了。
雖然聯盟的CYZ效應冗餘現在隻剩下了9弦,但這無疑是值得的——
因為這是一個真實的“現實案件”。
也就是說,這個案件的起因、經過、結果都是如此的符合現實的邏輯。
林升將這個案件尚未固定的“過去”展示出來,然後推理出那三個可能的結果——
科學邊界組織,試圖利用監控係統的延遲或篡改,通過製造“無人進入”的假象,掩蓋他們對屍體的“實驗”。
黑衣組織,嘗試利用貝爾摩德來取回廣田雅美身上的關鍵證據,畢竟這個千麵魔女能夠偽裝成任何一個人——
誰能說真正的真理亞小姐,不是在柯南進入廁所的時候,悄悄替換掉的呢?
以及那位GSSRA安防人員,他正是試圖阻止服部平次接管超常規威脅調查與防衛局的派係派來的人員。
每一個“凶手”的理由都是如此的正常……如此的合理。
“雙時間線都擔心在自己試圖確認一個真相時,另一方出來否認這個事實,這會讓它們直接和【工藤新一】對上。”
“因此,它們選擇了給出三個都說得通的可能,甚至,雙時間線妥協的結果,就是試圖讓聯盟本身成為犯案者……”
“嗬——”
林升就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因為他就看到了這個發展最後的結果——
監控錄像的時間戳出現不連貫、屍房的地麵有極細微的水漬痕跡、植田太三被修改的日程表……
凶手真的是一目了然,除了身為監控員的今川喬目,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呢?
林升突然地想到了最初飛機上自己打給毛利事務所的那通電話。
因為聯盟的的確確是偷走了屍體的人。
這個微小的聯想讓他的內心想到了更多的可能。
不過現在關鍵的不是這個,現在最重要的是——
強大的【故事時間線】怎麼能落入下風、怎麼能妥協呢?
這未免太不尊重故事線了。
因此,林升選擇“幫”了下故事線,他故意替【故事時間線】保留了一部分故事的“意外性”。
這便花掉了CYZ效應剩餘42弦裡的33弦。
林升用了3弦來讓因為“合理化”暫時忘記的貝爾摩德重新記起來,並告訴她現在什麼都不用做。
然後將剩餘的30弦毫不猶豫地趁著雙時間線修改曆史的時候投入進去。
借助柯南的懷疑以及雙時間線對於聯盟的暗算,林升將聯盟的計劃顯得更加完善了些。
既然雙時間線想要柯南認為是聯盟偷走的“宮野明美”的屍體,那就讓柯南這樣認為好了。
這原本應該是聯盟用於讓宮野誌保意識到宮野明美死掉的一步棋,但因為雙時間線的原因,這個計劃失敗了。
畢竟,現在計劃完全的更改了,已經用不著誤導貝爾摩德來親自扮演宮野明美了。
但是……除了宮野誌保,好像還有一個人見過宮野明美的麵容吧?
現在這一具宮野明美的屍體,可是早在第一天已經被聯盟替換掉了!
而在第一天裡,雙時間線並不知道自己被回溯過了。
更何況,因為它們主動抹去了關於宮野明美的曆史,它們也不知道宮野明美麵容的真正細節。
——而這一切都將構成一個真實的案件,一個純粹由真相構成的案件。
現在,雙時間線替聯盟完成了原本計劃裡最麻煩的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是如何在柯南的麵前,在隻說真話的情況下——保住貝爾摩德仍然知道“真相”的同時,暗示柯南明天前往星見塔。
現在,這件事可以“交給”今川喬目來完成了。
甚至剛好這個案件裡的“死者”已經死了,因此他剛好不會被按上“殺人凶手”的背景。
到時候讓“科學邊界”在GSSRA裡的人把他撈出來就好了。
而第二個關鍵是,如何暗示宮野誌保吞下那枚APTX-4869,並逃向米花町的西郊,前往星見塔。
林升原本打算自己弄出一點“動”靜來吸引雙時間線的“注意”的。
現在便不需要這樣做了。
【故事時間線】在確認了一遍宮野誌保的【曆史慣性】依舊在照常進行後便將全部的“注意力”移到了殯儀館——
按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除非碰上聯盟的乾涉,遇上CYZ效應,否則時間線的注意力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無限的。
但很可惜,現在【故事時間線】的對手正好是【現實時間線】,它們都擁有著同等的乾涉力。
甚至【故事時間線】就是無比的放心,因為像剛剛說的,林升好心地用CYZ效應幫它加固了一下這一段曆史慣性。
宮野誌保獨自一人打亮手電筒,踏上工藤宅那布滿灰塵的木製樓梯,她徑直向著工藤新一的房間走去。
像山崎威士忌的暗示的那樣,像【故事時間線】希望的那樣——
宮野誌保走進工藤新一的臥室。
然後她看到毛利蘭最開始放在新一桌子上的那一張明信片——:
“新一,請聯係我!(快聯係我!)”
宮野誌保隻是淡淡掃了一眼明信片上的內容,她的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在那個衣櫃上。
於是,根據命運設定好的軌道,宮野誌保走到那個裝有新一小時候衣服的衣櫃前,她拉開了櫃門。
那個空空如也的箱子,讓她的瞳孔猛地一縮,尤其是當她翻開那個打開的紙箱的側麵時——
“小新的子供服”
她默然地將手伸進了大衣口袋,從中取出了那個山崎交給她的透明盒子。
她剛剛已經在車上找機會看過裡麵的東西了。
盒子中央,那顆紅白相間的藥丸在燈光下散發出奇異的光澤。
盒蓋上,則寫著一句話:
“找時機打開,去星見塔——明美。”
沉默了片刻,宮野誌保從周圍幾個紙箱中,依次抽出幾件小一號的衣服,小心地疊好,放進那個空紙箱裡——
仿佛是為誰做著什麼掩蓋和偽裝。
悄悄反鎖上門,宮野誌保打開窗戶,窗外陰沉的天色現在提供了最好的掩護。
窗戶下方,正好是因為幾個月沒有修剪而顯得有些繁茂的草坪。
宮野誌保很聰明的沒有立刻打開那個盒子——
一套大概隻是顯得有一點寬大的衣服,大概是工藤新一在二年級時候的衣服被她找出來,放在一邊。
然後——
打開盒蓋,宮野誌保毫不猶豫地取出那顆藥丸,一口吞下。
同時她就狠狠咬住自己脫下的衣服的一角,壓抑著即將到來的劇烈痛楚,不讓自己發出哪怕一絲聲音。
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童裝的孩子背著一個小巧的書包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
身後背包裡的衣服和那叢灌木充當了完美地緩衝——幾乎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她站起身——
很快,宮野誌保,不,應該說灰原哀。
灰原哀的目光便在阿笠博士家門口和手裡攥著的那個透明盒子上“篆刻”的小字上猶豫了一下。
然後,這個孩子便堅定地向著米花町西郊跑去。
【故事時間線】立刻發現了這一點,但是,與此同時,隨著柯南對“廣田雅美屍體被竊案”的答案的宣告——
曆史的慣性,現在走向了一條新的軌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