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賽係統宣讀他們這局輸了之後,夏晚歌在彆墅裡麵等待七天的時間裡,有些無聊,她翻閱著這次的規章製度,突然發現了很多漏洞。
“其實我們可以去跟彆的守方聯係一下,看看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守著。”夏晚歌說完之後,拿筆算了一下分數,然後搖搖頭,“算了,這樣不劃算,守方全輸,大家的分數全都挨在一起,要是守方贏了,就是給自己增加難度了。”
守方如果勝出起碼有一百五十分打底,她現在110,目前最高分也不過一百一十二點五分。
“什麼什麼什麼?”白羽瑤聽到這話好氣道,“你怎麼幫彆人守呀,規則不允許呀。”
夏晚歌晃了晃手機,“字裡行間都沒有說不允許呀。”
“不是寫了嗎?守方確定好守護建築後,要確定守護物,守護物安置妥當後,守方需要在守護物周圍守護,不能夠離開。”白羽瑤指著條款道。
”確定好守護建築,我們已經做到了。”夏晚歌點了點目前他們在的彆墅,“但是它沒有說,守護物必須要放在守護建築內,咱們幫彆的組的話,隻要把守護物扛著換地方就行了。”
“諾。”夏晚歌指了指後麵的條款道,“守護物剛好可以換兩次地方,一共三組,齊了。”
“但是......”白羽瑤看著條款,“我們已經輸了呀。”
“對呀,所以我們可以幫的更加肆無忌憚了。”夏晚歌攤手,“輸了就是等時間結束,在哪等不是等?我們隻要做到待在守護建築裡就行了,它這個條款上又沒有說一定要待在自己的守護建築裡,我們去彆人的守護建築裡也行呀。”
“到時候彆人的攻方來了,咱們就先出手。”
“這樣也可以嗎?”白羽瑤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不行?我因為輸了所以產生了應激,覺得有人要搶我的守護物了所以我就出手了。”夏晚歌攤了攤手,“不光如此,其實我們也可以混入攻方,幫攻方。”
“怎、怎麼幫助攻方?”白羽瑤認真的問道。
“你看,我們先跟攻方聯係好,選擇幫他們,然後我們上報,想要把自己的守護物移動到彆人的建築裡。”夏晚歌勾唇道,“彆人要是不許,我這邊都上報了移動的位置了,那我肯定要放置的,你不許我就打進去,打進去了之後,對方的守護物那不是我想怎麼移動就怎麼移動了?”
白羽瑤:“......”
她沉默片刻後,看了眼自己的師兄,“真的可以這樣嗎?”
周青澤看了規則半晌之後,點點頭,“理論上沒問題,這個規則確實不夠嚴謹,隻是沒有人會這麼做罷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在最後寫,‘本規則最終解釋權歸裁判組所有’這樣的字,這樣誰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解讀。”夏晚歌仰靠在沙發上,“嘖嘖嘖,裁判組應該請一個律師,幫他們將比賽完善比賽規則。”
“這種玄學比試怎麼請律師來幫忙擬定比賽規則呀,而且比賽都是隨機抽出來的,很多都是拿以前的規則改一改就拿來用了,如果想要嚴謹的,就需要這個律師全程參與賽製......”
白羽瑤說到這,搖了搖頭,“這個玄學比賽又是抓鬼又是趕魂的,正常律師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世界觀,這種能夠跟著全程賽製心態不崩的律師很難找的。”
“誰說的?”夏晚歌摸了摸口袋,沒摸到,然後她對白羽瑤道,“你站在那裡不要動,我馬上回來,就是站在這個茶幾前,對對對,千萬彆動。”
說完,她就小跑著到陸秋身旁的包裡掏出了一個小本本,然後“啪”的一聲狠狠地甩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就是律師,有證的。”看著白羽瑤驚愕的神情,夏晚歌舒服了,苦學多日就是為了此時裝逼。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覺得當時沒白考!
白羽瑤看著桌子上的小本子沉默了片刻,然後“嘩啦”一下把手裡的銅幣撒在桌子上,她看了一眼卦象後,眼睛瞪的更大了。
“居然是真的!”白羽瑤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小本本,感歎道,“我以為像我師兄這樣以武術特長生的身份上大學已經很離譜了,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
“還好你沒有去裁判組,不然真的就一點兒規則的漏洞都鑽不了了。你也是厲害,又開公司又學法律的......”
“等等,不對。”白羽瑤眉頭微蹙,“這個本子是她成為活屍前考的?”
“不對,不是這樣,她剛才說話的邏輯,應該是現在的她考的。”
想到這,白羽瑤又看向陸秋,“你控製她考的?”
“不不不,這樣做沒有意義,你已經開了公司,經營的還很好,做這樣的事情完全沒有意義......”
所以真相隻有一個
“你們真的是兩個人?!”
在窗邊看書的陸秋,終於等白羽瑤把這個觀點說出來。
好不容易等到了把背上的黑鍋卸掉地時刻,陸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不容易啊。
“可、可是......”白羽瑤想到了自己之前說的話做的事,臉瞬間憋紅了,“可是為什麼你們的命運連接的那麼緊密呀?”
“可能是因為我們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吧。”陸秋吐字清晰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在這一刻,他瞬間理解了夏晚歌甩資格證的心態了。
爽是真的爽。
白羽瑤回頭看周青澤,剛想怪他不早點提醒她,但是一想到對方之前已經提醒過她很多次,她就是不信後,又憋著臉看向夏晚歌。
可是當她看見夏晚歌一直盯著桌子上的小本子,表情若有所思後,白羽瑤的臉驀地白了,“你在想什麼?你不會真的有加入裁判組的打算吧?”
“我覺得可以。”夏晚歌點頭,“下一屆我就去當顧問。”
白羽瑤顫聲問道:“你當顧問,隻是讓比賽的條文更加嚴密嗎?”
她完全不擔心對方能不能當上顧問,畢竟對方的水平她是看在眼裡的,絕對是這次比賽數一數二的。
“不僅如此,我還會建議他們改改規則。”夏晚歌道,“現在的規則太溫和了,最好每個人都選定一個守護物讓我去搶,啊不是,讓參賽選手去搶,搶到了積分全都歸贏了的人,這種才有意思,現在的真的太溫和了。”
白羽瑤:“......”
“那你能不能等下下屆再當顧問,因為我下一屆要參加當選手的......”
夏晚歌看向白羽瑤,“那你很慘了。”
因為她最有可能摻和的就是下一屆。
白羽瑤:“......”
。
組隊的雙人賽結束,賽程進入了單人賽製。
由於有選手被抓了,所以單人賽製的時間又稍微往後調了一些日子,移動到了五月初,這一調動導致單人賽的賽程安排緊密了不少,幾乎整個五月都在比賽過程中。
組隊賽結束,不少人的排名都有調動,原本相差極大的比分也因為最後一輪的攻守戰中守方的全部失利,導致比分相差極小,大家似乎又回到了同一個水平線上,戰況愈加焦灼。
這一次的排名在夏晚歌的期待下,終於重新調整了。
夏晚歌終於不是丙級彆了,她成為了有史以排名來跨度最大的選手,直接從丙末變成了甲四。
同樣的分數,暫時按照筆畫數來排前後,本子國的人筆畫太多,所以即使前三名分數一致,但那個本子國的選手排在了第三,成為了甲三。
周青澤目前是甲五,而夏晚歌懷疑的臥底人選,分彆排在了甲六和甲九的位置上。
最後一輪雙人賽將分數最低的三個人淘汰了,所以目前剩下了十五名參賽選手,按照裁判組的說法,第一輪的個人賽會直接再淘汰五個人,隻留下十名參賽選手和彆的賽區選出來的十名選手再次進行個人賽。
彆的賽區是不代表國籍的個人參賽選手,有六個來自西方的選手,一個來自象國,一個來自咖喱國,還有兩個看不出來。
第一輪的個人賽還是由滾動機隨機決定題目。
第一輪的賽製很殘酷,大家都有些緊張的盯著不斷滾動的機器。
在這樣的氛圍下,夏晚歌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但是她緊張的點不太一樣。
她靠著陸秋的手臂在心裡問道:【有西方人來參加,萬一他們帶來了土特產,我應該用什麼方法處理。】
陸秋疑惑,“土特產?”
【吸血鬼呀,狼人啊什麼的。】
陸秋:“......”
【吸血鬼應該跟僵屍差不多?不知道我是應該按照他們的方法處理,還是按照咱們這邊僵屍的方法處理,狼人直接按照妖怪的方法處理就行了,就像之前遇到的貓妖,按照西方的說法,她也可以成為貓人。】
陸秋語塞,他不知道該對這個土特產做什麼評價。
【還有最最最關鍵的是......】
陸秋轉眸看向夏晚歌,見她一臉為難,他心裡也跟著緊張起來。
【要是吸血鬼和狼人真的跟美劇裡麵演的那樣,到時候我下不去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我封印。】
陸秋翻了個白眼,操作著輪椅往旁邊挪了一些,離夏晚歌遠一些,以表示自己內心的抗議。
夏晚歌靠過去,他又離的遠了一些,如此兩次,她也將頭偏在了一邊不去管陸秋。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滾動的乒乓球掉落下來,個人賽的題目出來了。
“各位選手,第一輪的個人賽的比試內容為——抽大小。比試內容很簡單,參賽者同時抽同一副牌,抽到最大的牌的人為勝者,助理可以幫忙抽牌,選手先各自準備十分鐘,十分鐘後比賽開始。”
夏晚歌立馬又靠了過去,“秋秋呀~”
陸秋打了個激靈,他將自己的胳膊伸出來,平舉到夏晚歌的眼前,“看。”
“看什麼?”夏晚歌盯著陸秋小臂上緊實的肌肉片刻。
“汗毛都豎起來了。”陸秋收回胳膊,“正常點,就像你不能眼睜睜的封印‘它們’一樣正常。”
夏晚歌挑眉,還在這裡等著呢?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封印,那我就閉著眼睛封印。”夏晚歌攤了攤手,“畢竟物種不同難以談戀愛,畢竟我有命定的緣分,對嗎?”
陸秋嘴角微翹,“等會兒,我去給你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