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六可是元嬰大圓滿的實力了,人還有氣沒氣的,他能看不出來?
不過,他卻是放開了陳家姐妹。
倆姐妹感受到加在身上的壓力消失,雙腿都有些發軟了。
陳見喜緊緊的抓住妹妹陳見歡,“蕭師兄實力強,我們根本打不過他,怎麼可能弄死他?”
“李......”陳見喜不知如何稱呼李老六,就喊了聲:“李伯伯。”
“真的不是我們,我們是去給蕭師兄送吃的,可一進去,見到的蕭師兄就是沒氣的。”
感受到附近投過來探尋的目光,蘇羨安將李老六和陳家兩姐妹拉回蕭麟房中。
這時候,沐浴完的董玉龍也走了進來。
蘇羨安將門給關了,隔絕了他人探視的目光,又迅速的走到床邊,果然見蕭麟又是沒有呼吸心跳的樣子。
隻是那敞開的領子......讓蘇羨安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陳見喜和陳見歡。
陳見喜猜到了蘇羨安誤會了,“我們來見到蕭師兄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
董玉龍見狀,心下一沉,蕭麟怎麼就死了呢?
聽這意思,這事還和陳家姐妹有關的樣子。
他立馬側過頭問:“陳家姐妹,你們說來的時候就見蕭麟這樣了,你們可見到其他人了?”
陳見喜和陳見歡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蘇羨安給蕭麟理了理胸前的衣裳,摸到他溫熱的身體,心道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而後他就對眾人說道:“你們彆擔心,沒事,蕭師兄沒死。”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移向蘇羨安。
李老六一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一個人,呼吸沒了,心跳也沒了,連神識都不見了,怎麼可能是沒死的?
蘇羨安解釋道:“蕭師兄得了種怪病,偶爾會假死一下,過一陣子他自己就會醒過來的。”
他默默的對蕭麟說了聲抱歉,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好。
李老六:“假死病?”
蘇秀安:“算是吧。”
董玉龍從沒聽過這病,“還有這樣的病嗎?”
陳家兩姐妹聽蘇羨安這話,也是異常驚詫:“所以......蕭師兄......是沒死對嗎?”
蘇羨安點頭。
陳見歡高興地道:“太好了!蕭師兄沒死,姐姐,蕭師兄沒死。”
陳見喜也激動,“蕭師兄沒死就好。”
李老六:
他都沒想過,蕭麟竟然還會的這樣怪異的病。
“陳家姐妹,剛剛是我太焦急了,沒弄傷你們吧?”李老六真誠的給陳家姐妹道歉,“對不起。”
陳見喜和陳見歡沒想到李老六竟然會向自己道歉,她們連忙擺手:“李伯伯,您也是擔心蕭師兄的安危,沒事沒事。”
李老六從儲物空間之中掏出了兩柄淩厲的小劍,遞給二人:“這兩柄劍,正好適合你們,就當是我的賠禮了。”
陳見喜和陳見歡想要拒絕,卻是被李老六給攔住了。
“這事是我的錯,你們若是不收下它們,就是沒打算原諒我。”
姐妹倆無奈,隻能勉強的收下了。
彆說,這兩柄小劍入手,姐妹倆便覺不凡,劍身微微震顫,似有靈韻流動。
陳見喜輕撫劍刃,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將劍小心收起:“李伯伯,謝謝您。”
李老六微微頷首,目光再次投向床上的蕭麟,眉頭緊鎖,神色中仍帶著幾分疑惑。
“蘇羨安,你確定蕭麟這病隻是偶爾假死,並無大礙?”
“需不需要我去尋些珍稀藥材,說不定能將這怪病根治。”
蘇羨安擺了擺手道:“這病我師父就能治。”
師父可厲害了,隻要在蕭師兄的耳旁一直喊著他的名字,蕭師兄就能醒過來。
“白殿主呢?他去哪兒了?”李老六焦急的問。
董玉龍抬步就走:“我去尋尋。”
他去了白崇房裡找,沒發現人,又去了樓下問店小二,才知道他已經出去了。
此時的白崇正在往星穹山而去。
星穹山是星河的源頭,而星河城是星穹山下的第三座城。
以星河城和星穹山之間的距離,乘坐普通的飛行妖獸,也是要一天半的時間才能到。
但白崇可是煉虛期的修士,以他的實力,躍過三座城也不過個把時辰的事。
當他到達星穹山腰時,眼前出現了一個大陣,這個大陣將整個星穹山頂全給覆蓋了。
這是天玄北域的超級大宗門淩霄星宗所在地。
白崇剛想闖陣,就聽見了一道蒼老的聲音:“來者何人?”
未見其人,隻聞其聲,這人是淩霄星宗的守陣長老。
白崇嘀咕,這淩霄星宗的人還是這麼警惕。
他也隻能放棄闖陣,老老實實得道:“地獄宗乾坤殿白崇。”
那人一聽是白崇,顯然怔愣了一瞬,而後立馬將大陣打開。
“白殿主,請進。”
山頂之上,守陣長老飛也似的往宗主星瀾的院子而去。
“宗主,宗主!”老者剛到宗主院外就喊了起來。
宗主身旁的貼身侍女靈雪趕忙迎了上來:“星恒長老,你這般焦急,是出了何事?”
星恒長老未答,而是問:“宗主人呢?”
靈雪說:“宗主剛修煉完,如今正沐浴呢。”
“到底是何事?讓您這樣緊張?”
星恒長老聽說宗主沐浴,連忙說:“地獄宗白殿主來了。”
正在內間靈泉池中閉目養神的星瀾聽見了這話,立馬睜開眼來。
她的心猛地一顫,原本平靜的靈泉池水因她瞬間紊亂的心境泛起層層漣漪。
來不及細想,她匆匆起身,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白皙的肌膚滑落,她手忙腳亂的披上了衣裳。
“靈雪。”星瀾聲音從內間傳出,靈雪趕忙走了進去。
“幫我梳理發髻。”
星瀾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眼神中有些慌亂。
靈雪是自小跟在星瀾身旁伺候的,自然知曉自家小姐對白殿主的那份感情的。
她給編了個好看的發髻,而後問:“小姐,您要穿哪件衣裳?”
星瀾想了想:“把箱子底部的那件粉色衣裙拿出來吧。”
靈雪高興,自家小姐自從上任宗主以後,就再也沒有穿過什麼顏色鮮亮的衣裳了。
這件粉色的衣裙上一次穿,還是與白殿主見麵的時候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