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雪手腳麻利地幫星瀾穿上衣裙,而後選了個翡翠簪子,準備給她戴上,卻遭到了拒絕。
“就這樣可以了。”
靈雪:“小姐,這樣是不是太素了?”
星瀾笑著說:“他不喜歡打扮得太過花枝招展、珠光寶氣的人。”
她對著銅鏡看了看,很是滿意。
靈雪一想,不戴便不戴吧,反正自家小姐長得美。
而且粉色衣裙,也襯膚色的。
白崇速度極快的從眾弟子身旁掠過。
“剛才有什麼東西過去?”
“感覺好像是個人影吧。”
“人影?我怎麼沒看見?”
“我也沒看見呢,你是不是眼花了?”
“可能......是吧......”
像一陣風一般的白崇輕車熟路的到了星瀾的院子。
“星瀾!”
星瀾剛理好衣裙,就聽見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了。
她快步走了出來,見到了一身白衣的白崇。
此時的他,看著比當年還更挺拔了,看起來也比曾經更成熟了。
星瀾微微失神。
“你淩霄星宗怎麼回事?這麼多年過去了,連件新衣裳都做不起了啊?怎麼還穿當年的舊衣服?”
他的目光又看向星瀾的頭上,“連根發簪都戴不起了?”
“星瀾,淩霄星宗該不是在你手上敗落了吧?”
“誒?你的實力竟然也到煉虛期了?”
“難怪啊難怪,這是一心鑽研提升實力,都不知道打扮自己了。”
星瀾:
早知道,她就插兩根簪子的。
“來來來,我們打一架!”
白崇很興奮,他已經許久沒有遇見過和自己實力相當的人了。
星瀾心中是氣惱的,這人還是和當初一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一見麵,就沒一句好話,三句不離打一架!
她瞪了一眼白崇道:“打就打!”
話音剛落,星瀾就率先出擊。
白崇:“好呀!竟敢偷襲!”
靈雪很識趣的退到了戰圈之外,二人你來我往的靈力令她眼花繚亂。
幾招之間,二人就離開了宗主院,向著星穹山頂而去了。
靈雪的實力,根本追不上。
淩霄星宗的弟子們抬頭,似乎見到了兩條靈蛇一白一粉相互纏繞、穿梭,所過之處,靈力激蕩,雲霧翻湧。
白崇與星瀾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引得眾多弟子紛紛駐足觀望,驚歎不已。
“那是宗主和什麼人在交手?這等強大的靈力波動,太驚人了!”一名年輕弟子張大了嘴巴,滿臉震撼。
“我也從未見過,不過看那白衣男子,速度和實力似乎與宗主不相上下,能與宗主戰得如此激烈,定是大有來頭。”旁邊一位年長些的弟子神色凝重地分析道。
此時,白崇和星瀾已來到星穹山頂的一處空曠之地。
山頂狂風呼嘯,卻絲毫影響不了二人全神貫注地戰鬥。
星瀾手中凝聚出一把由粉色靈力構成的長劍,劍身流轉著奇異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她嬌喝一聲,身形如電,朝著白崇刺去,劍招淩厲,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白崇身形一閃,輕鬆避開星瀾的攻擊。
而後,他的手中也出現了一柄黑色的靈力長槍,槍尖閃爍著寒芒,他猛地揮動長槍,槍影重重,瞬間編織成一片黑色的死亡之網,朝著星瀾籠罩過去。
星瀾見狀,不慌不忙。她快速旋轉手中長劍,形成一個粉色的靈力護盾,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護在其中。
黑色槍影與粉色護盾碰撞在一起,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強大的靈力波動如漣漪般向四周擴散。
山頂的巨石在這股力量下紛紛崩裂,化作無數碎石滾落山下。
“星瀾,你倒是長了些本事了!”白崇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靈力的輸出,長槍的攻擊愈發猛烈,每一擊都帶著開山裂石的威力。
星瀾咬了咬下唇,美目中閃過一絲倔強。
她深吸一口氣,體內靈力瘋狂運轉,粉色靈力光芒大盛。
突然,她施展出了她的星耀蓮華劍,隻見她手中長劍舞動,一朵朵巨大的粉色蓮花憑空出現,蓮花花瓣鋒利如刀,攜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朝著白崇席卷而去。
白崇感受到這一招的強大威力,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收起了之前的調侃,全神貫注地應對。
他將靈力灌注到長槍之中,出現了一條由黑色靈力凝聚而成的巨龍,它咆哮著從長槍中飛出,張牙舞爪地迎向粉色蓮花。
巨龍與蓮花在半空中激烈碰撞,一時間,光芒萬丈,天地失色。
強大的能量風暴肆虐著整個山頂,周圍的空間都出現了絲絲裂縫。星瀾和白崇在這風暴中心,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經過一番激烈的交鋒,白崇憑借著更為深厚的靈力底蘊和戰鬥經驗,逐漸占據了上風。
他瞅準星瀾的一個破綻,手中長槍如毒蛇出洞,瞬間穿透了星瀾的靈力防禦,槍尖抵在了她的咽喉處。
“我輸了。”星瀾一臉落寞,眼中滿是不甘。
白崇收起長槍,看著星瀾,剛想說些什麼,卻見星瀾眼眶一紅,淚水奪眶而出。
白崇:
他一下慌了神,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不是......星瀾,你哭什麼啊?”
“打不過我,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畢竟他比星瀾早很久達到煉虛期的呢。
星瀾一邊抽泣一邊說:“你這人!從一出現,就沒一句好話。”
“來了就開打!我明知道打不過你,還陪你打,結果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剛剛你怎麼不紮死我算了?”
白崇:
他怎麼就沒有好話了?自己明明很關心她了啊。
她穿得還是當年的舊衣服,以前滿頭珠翠,現在素得都沒眼看了,所以自己才會關心的問她是不是淩霄星宗破敗了。
以前的星瀾明明和鐵做的一樣,時常挑戰自己不說,打不過也上杆子找虐。
怎麼現在的星瀾就好像是水做的一樣,竟然哭上了?
而且,他的確實力比星瀾強啊,要怎樣憐香惜玉?
難不成要自己假裝打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