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棲市市長的推動下,嶺南古典非遺文化創新產業園區項目非常順利的進行著。
陸書禾和宋知鳶兩人非常上心地幫忙設計,林川本來卻顯得沒那麼上心。
眼看這邊敲定下來,他立即準備離開,因為鵬城鋼琴公開賽決賽,快要開始了。
他答應過蘇琴雅會去參加,答應過的事情隻要沒有不可抗力一定做到。
“學弟,你出發了沒?”剛到機場,蘇琴雅的消息又一次發了過來。
林川笑道:“怎麼感覺你見了我媽一次就學會了我媽的囉嗦,一天問八百次。”
“哎呀,人家想你了嘛。”一向充滿書卷氣文文靜靜的蘇琴雅,竟撒起了嬌。
林川拍了一張在私人飛機上的照片,回複:“上飛機了,一個小時到。”
林川抵達機場,蘇琴雅已經在等著,她站在那裡,猶如書卷中走出來的美女。
象牙白的真絲襯衫裹著纖穠合度的身段,衣領處一枚青玉書簽胸針泛著溫潤的光,下擺收進黛青長裙裡,裙裾如漣漪般褶皺。
陽光描摹著她側臉的輪廓,從飽滿的額到挺直的鼻梁,最終停駐在微微上揚的唇角,那抹笑像是剛從某首宋詞裡摘下來的。
最動人的是那雙眼睛,黑瞳仁裡還漾著未散儘的墨韻,尤其是見到林川那一刻,水汪汪的猶如要將人融化了。
周圍不少男生的目光,都在偷看她,直到看到她走向一個高大英俊男生,然後一臉享受小鳥依人地鑽進那個男生的懷裡。
那一刻,周圍一眼動心的男生們,瞬間心碎了,動心有多快心碎就有多慘烈。
林川低頭啃了蘇琴雅一口,說道:“你之前好像說過,現在跟舍友共住一套房?”
蘇琴雅臉色微紅:“嗯,跟劉菲住一套,不過你來了,我們可以旁邊租一套。”
“我來之前買了一套房,距離比賽現場也近,已經讓人打掃乾淨了,我們去那住吧。”林川說罷,拉著蘇琴雅走向門口。
蘇琴雅沒有意見,乖乖跟著林川,這裡是鵬城,全國房價最貴的幾座城市之一,但林川說買了,肯定是買了。對於一般人來說很貴,但對他來說怕是也還好。
然而等豪車停在鵬城灣一號的時候,蘇琴雅還是驚了一下。
等林川帶著她上樓來到鵬城灣980平的樓王的時候,她更傻眼了。
蘇琴雅忍不住說道:“學弟,你該不會是為了陪我參加鋼琴公開賽,就買下鵬城灣一號樓王吧,這是不是太浪費了。”
林川渾不在意:“一來是為了陪你,二來是來都來了就收藏一套吧,反正前陣子也降價不少,這套樓王才2.8億。”
蘇琴雅張大了口,一時無言以對,才2.8億,這說的是人話嗎?
但蘇琴雅還來不及感歎,就被林川一隻大手摟住了腰,吻住了嘴唇,略顯粗暴地撕開了衣服,她臉色通紅,熱情回應著……
當天晚上,一個女經理前來拜訪,將一份名單遞給林川,偷偷看了一眼身穿睡袍在練琴的蘇琴雅,討好地道:“林公子,這是鵬城鋼琴公開賽的決賽名單,您看看,到時候對比賽排名有什麼看法隨時可以吩咐。”
女經理就差明說了,排名可以內定,沒有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
多去了解國內鋼琴比賽就知道,有很多比賽拿獎的都是熟悉的那幾個人的學生,也許是他們確實水平高,但要說裡麵沒有圈子關係是不可能的。沒進入圈子的,機會小很多。
而林川什麼人,收購了華韻鋼琴的大老板,這次鵬城鋼琴公開賽最大讚助商。
可以說國內鋼琴圈,最頂層的存在,這個內定,他自然有資格說話。
林川卻懶得看名單,隻說了一句:“琴雅的排名,必須對得起她的實力。”
女經理用力點頭:“那是當然,蘇琴雅同學實力強勁一定能獲得好名次。”
蘇琴雅一旁聽著,沒有說話繼續練琴,其實如果可以,她希望更純粹一點。
但她早已了解到,鋼琴是一個圈,比如之前,沒有林川幫助她連基本的推薦資格都沒有,明明實力更強,教授就不推薦。
既然如此,有林川撐腰為何不用呢?
自己可以完全不管外界那些亂七八糟的勾心鬥角,安安心心練鋼琴就行。
與此同時,雲頂鉑悅酒店,陳心予和李唯黎正在休息,準備明天決賽。
李唯黎已經輸了,是留下來陪陳心予的,刷著手機的她,突然坐起身:“心予,聽說好些人在給王教授、趙教授送禮,每年拿獎的基本都是他們學生,我們要不要也去送點?”
陳心予聞言,卻眉頭一皺。她知道室友是好心,也許在社會上這也是尋常的事,比如上次一個大學城的文藝晚會,名額都能內定。
可是這種事情,她真不喜歡,她覺得這麼做,玷汙了純粹的音樂。
陳心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去,我覺得比賽應該按實力排名而不是送禮。”
李唯黎說道:“我知道你怎麼想,其實我又何嘗想要做這種事,我覺得那王教授、趙教授等人,身上都散發著權勢者那種令人不舒服的傲慢,還要舔著臉給他們送禮對他們阿諛奉承,想想就惡心。可是沒有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麼運轉的,如果不送禮,你恐怕拿不下名詞,拿不下名詞,就可能永無出頭之日。我自己本身實力有限還好,可你有實力卻不能出頭豈不是太浪費了?”
陳心予聽到這,心中顫了一下,想到永無出頭之日,最終可能沒法靠鋼琴養活自己,將來隻能從商、工作等,過著自己不喜歡的行屍走肉般的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沒空玩鋼琴,最終鋼琴隻能留在歲月的角落吃灰。那種未來,光是想想就感到心悸。
可是讓她去送禮,她還是做不出來,那一步更加違心,更加難受。
而且她聽說送禮其實也很講究的,不是你想送你就真的能送好。
所以思慮再三,陳心予終究還是不想踏出那一步,決定憑自己的實力,努力闖一片天。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時一個中年男子敲響了王教授房門,這個中年男子長相跟陳心予有幾分相似,正是陳心予的父親陳雲舟。
門剛打開,陳雲舟臉上便堆起了諂媚的笑容:“王教授您好,您記得我嗎,我小陳啊,怎麼感覺一天沒見您又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