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賀大媽憑一己之力,每家給愛國和賀州賠償五塊錢。
方柱子是主犯,賠償十塊。
這一下子丟出去了二十塊可把張春給心痛死了,她現在跟丁芹和賀家可以說老死不相往來了。
最後丁芹離開的那一個眼神,讓她心慌得很。
今天晚上大院裡不少人家被打得哇哇叫。
回到家中後李愛國對小姨說對不起,丁芹沒有怪他,隻對他說了一句話:“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人家的話輕易就激怒了你,讓你失去理智,最後吃虧的還是你。”
李愛國低下頭,他確實是可以跟愛黨一樣,現在去找家長,他和賀州就不會傷得這麼重。
但丁芹畢竟是護犢子的:“今天要是在糾纏下去,可能我們就不占理了,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既然當場報不了仇,就把仇記著,隻要找到機會,就把人給摁死。”
李愛國點了點頭。
今天這頓慶祝升職加薪的飯就沒一開始那麼高興了。
翌日清晨。
丁芹關門的那一瞬間手愣住了一下,感受到一陣陰冷的目光,像是被毒蛇給盯住了一樣。
“丁......丁同誌,我是方有誌,是方柱的父親。”老方的手搓了又搓,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丁芹聽到他是誰後嘴角拉了下來:
“你來乾啥?找我要你家屬賠償我的十塊錢?”
方有誌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我就是來跟你道個歉,昨天我已經批評過他們了,這事兒是方柱的錯。”
丁芹的聲音有些激動:“當然是他的錯,你們這些人怎麼教育孩子的?還有你家裡的那口子,說的那些話可真是惡毒啊,虧她還是個當媽的。”
“而且真要道歉也不會挑這個時候。”
說完丁芹就去上班了,那種感覺又來了。
她儘量忽略胳膊上的毛骨悚然,一個老實人怎麼會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也許她昨天不小心說對了,所以她被人盯上了。
丁芹還是第一次來賀家,帶著一斤糖來看賀州怎麼樣了。
聽愛黨說賀州今天沒有去上課,昨天沒注意,應該傷的挺嚴重。
“以後我們院兒裡的人要消停些了,其實大家都挺好相處的,但一個鍋裡就是有那麼幾顆老鼠屎。”賀大媽抱怨。
丁芹:“很正常,世界上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對了,我剛來的時候看到了張春,我看她渾身是傷怎麼回事兒?”丁芹不動聲色的把話題轉到方家去。
“他那口子動的手唄,所以我說啊,他們兩口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賀大媽對她們是十分不滿的。
以前還能維持表麵和平,但是這次賀州受了傷,她是徹底恨上了他們一家。
“她那口子叫方有誌吧?今天早上我碰見了,看上去是一個很老實的一個人啊。”
賀大媽不屑:“他老實?在外麵老實,在家裡可不是一個東西,這張春雖然討嫌但她也可憐。所以啊,這女人嫁人一定要把眼睛擦亮。”
“你看外麵的人都說方有誌是個老實人,對誰都和和氣氣的。但他們家成天不是打架就是吵架,我看那方柱子就是跟他們兩人學的。還好張春還知道還手,打不過就罵,兩人也這樣過了大半輩子了。”
丁芹壓下心裡的疑惑,難道自己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