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澈擋住謝愈白的視線:“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林小姐跳一支舞。”
說著微微欠身,身姿挺拔如鬆,伸出右手做出邀請姿勢。
林柚清勾唇放下手中的酒杯,一句話都沒說但是眼神裡好像有千言萬語。
俊男美女在舞池中央跳舞,步伐穩健而優雅,林柚清的裙裾隨著她的舞動輕輕飄起,像是一朵盛開在夜色中的嬌豔花朵。
兩人舞步輕盈,時而靠近,時而旋開。
兩人的手輕輕相握默契在舞池中起伏。
整個世界好像隻剩下他們兩人,紀淮澈深情的眼中隻能看見她。
林柚清禮服上的細閃在舞池中央襯托著她的嬌豔。
謝愈白就這樣看著兩人,眼神仿若深邃的幽潭藏著熾熱的占有欲。緊緊纏繞在她身上,像是一張無形卻堅韌的網。
林柚清,你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
“那是我哥和柚清?兩人看著.......”紀淮月不知道怎麼說。
身邊路過的人接過話:“看著好般配。”
紀淮月點了點頭,主要的是他哥的眼神好像有那麼一點曖昧。
年會結束後三人也沒有馬上回去,紀淮月坐在車上看到車窗外的小吃店才想起來自己沒吃東西。
“下去吃點東西吧,我餓了。”
紀淮澈目光看向林柚清,看到她也盯著外麵點頭同意。
紀淮月大紅色的禮服有一件白色的披風。
而林柚清的禮物則什麼都沒有,紀淮澈下車就把自己的西裝披在她的身上。
紀淮月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進了羊肉湯就開始問老板有什麼吃的。
坐在店裡的客人以為是看見新娘逃婚了,沒想到後麵的還跟著一對俊男美女。
“我之前聽柚清說江城的冬天要喝羊肉湯,我和我哥還沒試過。”紀淮月皺眉看著桌上的環境。
但看林柚清直接坐下去了也不矯情了。
“我試過。”紀淮澈解了一顆襯衫的扣子:“單位的同事有時候會一起聚餐。”
“帥哥、美女,你們要不坐裡麵一點暖和點?”
老板娘看他們這樣就知道估計是哪家的千金公子吃膩了大餐,來嘗嘗老百姓的東西。
“行。”
紀淮月也覺得冷,坐到裡麵一點果然暖和多了。
店裡的其他客人偶爾會看過來,覺得這麼冷的天穿著這樣也稀奇得很。
“你來點吧,這裡的東西我也不會點。”紀淮月把油膩的菜單給她。
其實進來以後她就有些後悔了,還不如回去隨便吃點。
“那我就來了。”
林柚清點了一鍋羊雜羊肉湯,加了一些小菜,然後又點了一些羊肉串小吃什麼的,無意說起自己以前:
“以前我們的院長的阿姨說冬天一定要喝羊肉湯,那樣一整個冬天都不會冷了,而且不會長凍瘡。”
紀淮澈看著她,眼裡閃過疼惜。
“什麼是凍瘡?”紀淮月這個千金大小姐當然不知道。
“就是太冷了,加上要乾活手上比裂口更嚴重一點。”
聽到自己的好姐妹這麼說,心裡也有些發酸。
林柚清:“我那時候就在想羊肉湯到底是什麼味道,最後還是拿到第一筆工資的時候去買了一碗清湯。”
“那時候覺得真好喝,想著我要嫁個有錢人,天天吃羊肉。”
紀淮月拍桌子,拍完又嫌棄桌子臟:“以後我每年都請你喝羊肉湯,還請你吃羊肉,要是小時候遇見你,我就讓媽媽把你帶回家了。”
“你可彆可憐我,我一直都覺得我的生活挺好的,比很多人比起來,我幸運多了。”
林柚清說的無所謂,但紀淮澈聽完像是心裡撕裂了一道口子。
剛好這時候老板娘端著羊肉湯上來,沒多久又上了羊肉串,紀淮月聳了聳鼻子後嘗了一口。
眼睛一亮:“這個好吃。”
“老板娘,你們手藝真好,這個原來這麼好吃。”
老板和老板娘聽到以後笑了,這小姑娘真逗人喜歡。
紀淮澈給兩個小姑娘盛湯:“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能找你的家人?”
林柚清:“你幫我找了?”
紀淮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沒有,我隻是懷疑,要是有機會可以去檢驗一下。”
“有錢嗎?”
“有。”
三人就在這普通油膩的羊肉湯店吃了一頓夜宵。
最後紀淮月付錢的時候非要給小費,林柚清和紀淮澈兩人無奈連忙把她帶走。
沈望辭聽到手裡的人說他們相處的有多高興的時候,臉上就更沉一分。
他陰沉著臉:“所以紀淮澈才是她最後選擇的目標?”
杯裡的酒被他一口悶了一下,酒精劃過喉嚨的時候有些灼燒。
“最近紀公子不是在調查案子?辦案的時候總會遇到點意外吧?把他引到山裡去,我要讓他知道我看中的女人不是他這種良家婦男能碰的。”
“還有林柚清,我也要讓她知道,既然招惹了我不是想跑就能跑的。”
“先生,那紀家?”手下的人覺得這樣做會有風險。
“我都說把引到山裡了,不知道想辦法嗎?”
沈望辭的語氣嚇到了手下的人。
林柚清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經常遇到謝愈白,他也是經常往紀家走,這天她跟紀懷月談完跟人談完合作出來就遇到了他。
“淮月,好巧,剛好晚上一起吃個飯?”
謝愈白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主動跟人說話。
“不了,我現在很忙,畢竟我進了紀氏以後就沒有什麼空閒的時間了,所以現在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林柚清聽到紀淮月的話低頭輕笑了一聲。
挺好,這是真的長進了。
謝愈白聽到她的話心中不滿,但麵上看不出來。
他們同一年齡都去自家的企業曆練了,隻有謝愈白。
謝父讓他直接從最小的職員做起,還不允許他說明自己的身份。
可謂是受了不少委屈。
“你還在生氣,現在我都記不起來我們是怎麼吵架的了,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影響我們的感情好嗎?”
看她也一直沒有說話,目光又看向一旁看熱鬨的林柚清。
“小林好像變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我家的時候藏拙。那天在紀氏年會上的時候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你了。”
紀淮月皺眉,他那是什麼眼神啊。
“你叫誰小林呢?”紀淮月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謝愈白的臉色難看一瞬。
“我們就先走了,以後謝公子可以叫她林秘書,畢竟她的能力紀公子應該已經在年會上聽說過了,你叫她小林是在看不起我嗎?”
紀淮月眼神淩厲,徹底把林柚清規劃在自己人的範圍裡。
謝愈白也徹底擺不出好臉色了。
覺得她就是在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