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月寂訴說著,而決定他改變的,是一起案件。
一起令他發指的案件。
當時班上唯一能接受他的,是一位女孩,名字叫做馬夏怡。
人是很漂亮很可愛的類型,更罕見的是,她的內心也足夠善良。
後來,月寂憑借自己的能力畢業,在18歲的時候就進廠做起了工作。
煉鋼廠。
黑衣月寂隻是這麼輕描淡寫地說道。
但在一年後,月寂在新聞上得知了馬夏怡的死訊。
他這才想起來,馬夏怡反而是那個年代沒有被汙染的女孩。
一瞬間,月寂悲從心中來,憤慨不已,將近五十個鄰居眼睜睜地看著一位女人被強暴,被虐殺。
可他們什麼都沒做,他們其中一些人就這麼看著。
“就隻是踏馬的看著!!”
黑衣月寂的低吼讓月寂感同身受。
觸目驚心的刀光與鮮血真的不刺眼嗎?肝膽俱裂的慘叫與悲痛欲絕的哭嚎真的不紮心嗎?
良知呢?血性呢?
說好的仁義道德呢?書本上所說的革命呢?
這一刻,月寂突然想要做點什麼。
無論如何,他必須要去改變什麼。
個人的力量或許微不足道,但若一個人也沒有,那他也要這麼去開始
哪怕是以暴製暴,也好過向這世道妥協。
後來,他返回自己的據點製作了一張麵具,一張可以透光,卻無法被觀測的黑白色麵具。
這是一張他可以在照鏡子時,能夠忍受的“臉”。
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拒絕被世界改變。
多年後,幾乎沒人記得月寂這個人到底是誰了,他被世間所淡忘,但月寂自己卻無所謂。
自己這條狗命,本身就是從錯誤中誕生,但越是這樣的悲劇,他就越是憤慨。
“你剛才說,這個世界有超級英雄?”
月寂突兀地問道,而黑衣月寂則點了點頭。
“類似鋼鐵俠,蝙蝠俠什麼的,但他們卻被國家政府所暗地操控,所以……”
說到這裡,月寂明白了些什麼,而黑衣月寂所做的,正是自己身為一個脆弱平民,去製裁黑暗的故事。
隻是,剛出道的他是將罪犯捆綁起來,送到警察局麵前。
但在經曆一場案件後,他徹底改變了。
一年之後,冷戰的陰影如幽靈般揮之不去,縈繞在人們心頭,使得民間和政界都陷入了一片動蕩不安之中。就在這樣的局勢下,發生了一件令月寂難以容忍的事件。
那一天,月寂獨自一人衝進了位於城市角落的地下酒吧。這個酒吧平日裡就是一些不法分子的聚集地,充滿著混亂與罪惡。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月寂就這麼闖入其中。
片刻之間,他便將23名惡徒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紛紛倒在地上痛苦呻吟。這些人最終都被送進了醫院,場麵一度十分慘烈。
而這場激烈衝突的起因,竟是為了尋找一名年僅8歲的小女孩。至於這名小女孩究竟是誰,黑衣月寂始終不願透露其姓名。
那些綁匪誤以為這個女孩是某個大集團的千金小姐,企圖通過綁架勒索獲取巨額財富。
可這個女孩的父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賣鞋商人,根本沒有所謂的金山銀山可供他們索取。
當身穿黑色大衣的月寂馬不停蹄地趕到那家廢棄已久的老殺豬廠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心如刀絞。
一切都太晚了,女孩已然慘遭不幸——被殘忍的綁匪無情地殺害並撕票。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此時有兩條狼狗正圍著小女孩的屍體瘋狂啃噬,鮮血四濺,骨肉橫飛。
一旁的火爐中還殘存著女孩破碎的衣物,而那塊砧板上則布滿了刀砍斧剁留下的深深痕跡,每一道印記都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悲劇的慘絕人寰。
白天的他還在見證女生們討論吃什麼螺螄,男生們討論著小說和出門打羽毛球。
結果晚上……
月寂在這個看似正常卻又充滿血腥的世界裡不斷地跳躍著。
綁匪為了銷毀證據、掩蓋罪行,對一個年僅8歲的無辜女童下手。
他們先是以令人發指的手段強奸了她,然後毫不留情地用刀斧將其殺害,並殘忍地分屍。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惡魔竟還把她的殘肢拿去喂給了惡犬。
就在這一刻,月寂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時代。那些曾經遭受過的驚嚇與折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清晰地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多麼無助和恐懼。而此刻,麵對同樣遭遇不幸的小女孩,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同情和保護欲。
也正因為如此,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出手相助,隻為不讓這個可憐的女孩再承受與自己當年一樣的痛苦。
當初,他曾信誓旦旦地向女孩的父母許下承諾,一定會將他們心愛的女兒毫發無損地送回溫暖的家。
然而,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太晚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這個殘酷的現實,無法挽回那條鮮活的生命。
望著眼前的慘狀,月寂感到自己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又被狠狠地撕開了一道口子。
這幾年,月寂目睹了太多突破人倫底線的暴行,可他始終沒能邁過那道坎,親手為罪人行刑。
是啊……自己或許不行。
但自己是為了什麼走到這裡。
想到這裡他抄起殺豬刀,出門先將兩隻狼狗宰了,等到綁匪回家,月寂二話不說將他死死拷住。
綁匪自以為能夠逃脫,畢竟民間警察都是這樣。
但月寂明白。
並不是上帝要了那個月寂的命,不是命運不讓她活,也不是宿命讓她葬身為狗食。
從那時起,他就明白。
不是所謂上帝令世界變成這個樣子。
是我們人類自己。
“人進監獄,畜牲隻有特麼的死。”
說罷,月寂一刀給那罪犯的腦袋開了瓢。
而之後,他更是將罪犯的屋子給燒了,月寂站在事發地點的對麵足足看了一小時。
直到熊熊火焰完成了對罪惡的淨化,他才緩步離去。
月寂一直聽到了最後,對這個黑衣月寂的經曆,也保持了許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