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的夢想是成為刑警,所以她讀了公大的刑偵專業。可惜天不如人願,她連選擇實習的地方的權力都沒有,就更不用說去當刑警了。
她來到申城的市局,能讓她選擇的地方隻有三個,法製辦,信安處,政治部。刑偵總隊?想都彆想,治安總隊都去不了。
於是作為優秀畢業生的張婷就隻能一天天對著電腦,成為信息安全中心的一個小警員,天天無所事事。聽著同期進來的同事聊著工作上的趣事,讓她羨慕不已。
她不想這樣混聽等死,再這樣下去人就廢了。當不了刑警,乾點其他的也可以,她一個公大的優秀畢業生,總是一天到晚對著個電腦算什麼回事。
最後她爸媽給她鬨的不行,就找人把她調到了紀委。像這樣的調動,普通人很難做到,但對於她們家來說,就是打個招呼的事情。
紀委的楊書記跟她爸關係莫逆,她剛進來就讓她參與電動車廠的腐敗案,美其名曰讓她多多鍛煉。這樣的鍛煉含金量是很高的。
……
拍賣結束後,古長生一直聯係不上薑淩雲,代替他出麵的是梁萍和程琳琳,辦理各種手續,和交接工作。
古長生有些著急了,他忙活了這麼多年,可不想為他人做嫁衣裳。
這天他帶著廠辦的小王去了一個約定好的地方。
今天他要見的是廠保衛科長張傑介紹的人,說是在東北那邊犯了事,來這邊討生活。
見麵的地方是在郊區的一家農家樂,對方來了兩個人,都是一米八幾的壯漢。
張傑以前也是混江湖的,所以認識很多江湖中人。
以前他對古長生有恩,所以古廠長把他招進保衛科,慢慢做到了科長的位置。
東北的這幾個人來到這邊後想打出一片天來,就碰到了地頭蛇張傑。雙方都叫了人,兩幫人劍拔弩張,最後嘮著嘮著就化乾戈為玉帛了。
這次古長生讓他找人,他就找了這幫人。
“你們有幾個人?”
綽號大熊的黑老大說道:“我們從東北來的有五個兄弟,如果有需要,這邊可以叫來十幾個人。”
古長生說道:“我先給你十萬,這幾天你們幫我盯著一個人,小王,你給他們一個手機,要你們動手的時候你們就乾脆利索的動手。沒有我的命令就不要動手,這十萬塊錢就當作見麵禮,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完事之後再給你三十萬。”
大熊問道:“對方是誰?”
古長生就把薑淩雲的基本情況說了,聽說是個農村娃,還是個大學生,沒什麼背景,因緣際會賺了些錢,把電動車廠買了下來。大熊以為古長生就是想黑吃黑而已。
“他有保鏢嗎?”
“應該有一個保鏢幫他開車,但有時又沒帶。哦!他平時開的是一輛路虎,新的,進口車,落地應該要兩百多萬。”
大熊的眼中現出貪婪之色,黑道大哥都喜歡路虎,威武霸氣,即使有輛轉了十八手的路虎也能夠在彆人麵前威風一下。
“如果要乾,你們想乾到什麼程度?斷手斷腳還是讓他消失?”
古長生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做掉,弄乾淨點。”
大熊沉思了一下說道:“加上保鏢就是兩個人了,而且保鏢的戰鬥力肯定不低。一百萬,十萬訂金不退。”
古長生想著薑淩雲要是真的敢不配合,把他一勞永逸的解決掉說不定是一個最好的辦法。不就是一百萬嗎?他不差這點錢。
“好,一言為定。”
安排好了這件事情,古長生心情很好,讓小王和張傑陪大熊他們吃飯,然後他開車想去自己的小情人蔣蕊那裡,事情很順利,他也想找個人分享一下。
不過去到他給蔣蕊買的房子那裡,沒有見到人,打電話給她,竟然打不通,這讓他覺得很狐疑。
查看了一下房子,有慌亂收拾的痕跡,應該是昨天或者今天才收拾東西走人的。他給蔣蕊買的包包,首飾,衣服都不見了,還有一些衣服還掛在那裡,但都是蔣蕊的舊衣服。
他的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她拿著自己給她的東西跑路了?
可是為什麼呢?自己對她很大方,有求必應,除了房子車子,半年多的時間。自己在她身上花了一兩百萬了,她為什麼要離開自己呢?
他不死心,去了她上學的學校,以蔣蕊親戚的名義找她的輔導員,說自己是她家裡的親戚,聯係不到她,問一下學校知不知道她的行蹤。她的輔導員覺得很奇怪,告訴他,蔣蕊已經申請休學一年了,說是家裡有事。古長生說那我打電話回去問一下,看她是不是回家了。
古長生現在可以確定,她真的是拋棄自己跑路了,而且應該沒有回老家。
到底是那個王八蛋把自己的情人拐走了?找到人一定要把他扔到黃浦江喂魚。
古長生沒有想到,那個人就是薑淩雲。
那天跟梁仲平聊過之後,薑淩雲忽然想到那個給古長生包養的女大學生。她現在享受的這一切,都是古長生貪汙腐敗得來的,她要是給殃及池魚,也算是罪有應得。
但如果這件事情給鬨出去,她百分之百會被學校開除,名聲也毀了。古長生給她的一切都會被國家收回,她最終會一無所有,說不定還會留案底。
薑淩雲不是聖母心泛濫的人,但想到她的遭遇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他決定還是提醒一下她比較好,至於她聽不聽,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天他就去蔣蕊家裡的樓下等她,放假了,她也沒有回家,一直住在古長生給她買的這套房子裡。
好不容易見她開著一輛保時捷卡宴出來去逛街,薑淩雲在後麵跟著她。
她在商場買買買,薑淩雲不遠不近的跟著,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才不會顯得那麼突兀。
最後見她買了下午場的電影票去看電影,於是他也買了一張。心想電影院裡黑燈瞎火的,自己把事情跟她說清楚,至於她信不信,那就由得她了。
於是他就跟著她去看了一場難忘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