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傑對於那三條小的黃翅魚並沒有任何的興趣,畢竟常樂海鮮舫怎麼說也是鎮上的高檔海鮮酒樓,甚至是省裡市裡都有著極大的名氣。
像常樂海鮮舫這樣的高檔海鮮酒樓,可不是什麼海鮮都要。一般要的海鮮都是一些大個體與比較罕見的海鮮。
就連如今店裡麵賣的那些蟶子花蛤,都是經過挑選,統一都是規格比較大的個體。
而顧瀚桶裡麵剩下的三條小黃翅魚,雖然是生龍活虎,可是個體太小,完全屬於普通的規格。
來常樂海鮮舫吃飯的主,一個個都是不差錢的主,自然也是不會太過於瞧上這樣個體普通的黃翅魚。
顧瀚剛剛打斷自己的說話,倒也給了方少傑一個完美的台階下。
顧瀚自然是知道方少傑有些不太瞧得上剩下的那幾條個頭普通的黃翅魚,也是第一時間打斷了方少傑,把這三條魚給留了下來。
“那方店長,我把魚撈出來,去店裡麵過秤?”顧瀚自己車上有秤,不過也是擔心方少傑不太信任自己,也沒有提出自己過秤的想法。畢竟這街邊的很多攤販,可是做著缺斤少兩的買賣,各種鬼秤更是比比皆是。
“不用了,我看你車裡麵有秤,你直接進行過秤就好了。我相信你,我們錢總可是說了,你是一個實誠人,這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實誠,這樣才能長做常有。”方少傑擺了擺手說道。
“得嘞。”顧瀚笑了笑說道。
很快,幾條魚都全部過稱完畢,其中那條大的黃翅魚有著兩斤一兩重,另外兩條黃翅魚加一起也是有著兩斤四兩重,而那條金鼓魚則是一斤三兩重。
幾條魚一共也是賣出了468塊錢,價格雖然比起單獨在市場零售會低上那麼一點點,不過勝在方便,一次性就能處理。
更何況方少傑開出的價格一點都不低,比起那些海鮮收購商開出的價格要上許多。
從方少傑手裡麵接過錢,兩人簡單的說上了幾句客套話之後,顧瀚便騎著三輪車朝著海灘駛去。
雨勢又小了一些,刮起的風也沒有之前那麼的淩厲,這老天爺就跟女人的心一樣,讓人難以琢磨,根本不知道下一刻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場景。
當來到了海灘處的時候,顧浩跟林德義兩人早已經坐在那椰子樹下麵,兩人的身上早已經濕透。
而此刻林德義則是捂著自己的左手,左手的大拇指上麵也是纏著一些濕透了的紙巾,依稀能夠看到紙巾上麵滲透的鮮血,地麵上還放著幾團已經被雨水打濕,滲著鮮血的紙巾。
“小林?你的手怎麼了?”顧瀚停下車子,也是第一時間來到了林德義的身前。
“瀚哥,你回來了啊。我這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剛剛一個不小心被那家夥給咬了,咬下了一塊肉而已。”林德義咧著嘴說道,可臉色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難看,畢竟所謂的十指連心,大拇指被咬下了一塊肉,那彆提有多疼了。
“顧浩,小林這家夥剛剛幫石頭的時候,正好那石頭下麵藏著一條老虎鰻,那家夥一下子就直接咬在了小林的大拇指上麵,咬下了一塊肉下來。
這才剛剛止住血,你就回來了。”顧浩忙不迭的說道。
“老虎鰻?”顧瀚看向不遠處的水桶,隻見桶裡麵有著一條渾身密布著黑色斑點,身體粗壯,宛若一條小蟒蛇一般的鰻魚在桶裡麵盤成一團。
似乎感受到有人看它,那老虎鰻張開了猙獰的嘴巴,露出尖銳細密的牙齒。
老虎鰻其實也稱油錐,又稱為黃紋裸胸鱔、淡網紋裸胸鱔或密網裸胸鱔,之所以海邊的人稱呼為其老虎鰻並不是因為其模樣像老虎,而是其性格凶惡,一旦被騷擾即會作出攻擊,被咬上一口的話,那可是可是會帶走一塊肉。
這比起顧瀚之前抓到的那條白鱔可是要具備更高的攻擊性,且攻擊的威力更強。
一般情況之下,趕海的人想要抓老虎鰻都不敢輕易上手,甚至是連碰上一下都不太敢,即便是拿著趕海鉗捕捉,也是要小心翼翼。
“嗯,我也沒有想到這家夥會在那塊石頭下麵,一個不小心被偷襲了,這下好了,掉了一塊肉,流了那麼多血,也不知道要吃多少個雞蛋才能補回來。
不過話說回來,這條老虎鰻還真不小,少說也有四斤多重了。幸好這一次沒有被咬實,真真要是被咬實了,指不定整個大拇指的肉都要被帶走。”林德義此刻還有心情在那開玩笑。
老虎鰻的個頭一直都不小,尤其是一些個體更是能夠長到幾十斤,身體比人的大腿都要粗上一些。至於一般的情況之下,也是有兩斤多重。
“行了,趕緊上車,我們先回去,先去老周那裡處理一下,順帶打支針,這東西雖然沒有毒,可要是感染了的話,你手指就沒了。”顧瀚看了眼林德義說道。
隨後也是沒有繼續跟林德義磨嘰,直接把東西給直接搬到車上,隨即便載著兩人朝著大興村趕去。
醫療站當中,顧瀚也是看到了林德義手指上麵的傷口,在大拇指的指節處有著一個約莫兩三厘米的傷口,整塊血肉被帶走了一塊。
當看到這猙獰可怖的傷口之時,顧瀚才知道林德義剛剛是忍著多麼劇烈的疼痛,這要是一般人還真未必能夠忍受的了。
老周開始忙活起來,給林德義進行消毒包紮,至於縫針便沒有,肉都掉了一塊,想要縫針也是無從下手,不過還是給林德義打了一針破傷風,避免感染。
“行了,這些天你就不要下水了,傷口儘量的不要碰水,然後每天過來我這裡,我幫你換藥。你小子也算是運氣好,這麼大的一條虎鰻,幸好沒有咬實,真要是咬實了的話。
以那家夥的勁,指不定手指都能給咬下來。”老周看了眼林德義說道。
“老周,我這不是沒有想到嗎?那我這能喝酒抽煙嗎?”林德義繼續說道。
“你還想抽煙喝酒?想什麼了?這些天你就彆想著抽煙喝酒了,安安穩穩的在家待著。至於吃東西的話,辛辣的東西不能吃。”老周瞪了眼林德義說道。
“這樣的話,那這日子怎麼過啊?”林德義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得了,就按照老周說的去辦。老周,這多少錢?對了,晚上你來我家吃飯唄?我請你喝酒?”顧瀚拍了拍林德義的肩膀說道。
“既然你要請我喝酒,那這藥費就算了,本身就不值幾個錢。”老周笑了笑說道。
“那成,那一會記得過來,我回去把這家夥給煮了。”顧瀚指了指桶裡麵那條猙獰肥胖的老虎鰻說道。
“瀚哥,你不地道啊?我要忌口,我不能吃。”林德義忙不迭的說道。
“等你傷口好了之後再說,並且這老虎鰻本身就不是什麼太過於值錢的東西。”顧瀚拍了拍林德義的腦袋,隨即也是帶著林德義往家裡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