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偌大的一個水箱,朝著紅樹林深處走去。
昨天林德義已經把螃蟹籠放到另外的地方去,之前放置螃蟹籠的幾個地方已經接連的兩天沒有什麼太大的青蟹。
正所謂樹挪死人挪活,放置螃蟹籠也是一樣,換一個地方指不定運氣會好上那麼一點。
然而當顧瀚把八個螃蟹籠給通通檢查一遍之後,臉上也是閃過一抹失落的神情,螃蟹籠裡麵彆說青蟹了,就算是花蓋蟹都沒有碰到一隻。
“哥,幸運女神那婆娘可能今天休息了,這八個螃蟹籠裡麵,連隻花蓋蟹都沒有。”顧瀚看著空蕩蕩的幾個螃蟹籠,歎了一口氣說道。
“哪能有那麼多的青蟹給你抓,倘若青蟹那麼好抓,也不至於賣那麼貴了。今天有著這一箱子的魚,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收獲了。”
顧浩倒也沒有氣餒,螃蟹籠沒有收獲算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青蟹畢竟還是比較少,也沒有那麼容易碰著。前些天運氣好上一些抓到幾隻,這幾天抓不著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趕海這東西本身就是靠運氣,運氣好了那自然就是魚獲多多,運氣差上一點的話,那一天下來也就隻能摸上一些蛤蜊與辣螺。
“那倒也是。”顧瀚點了點頭。
隨即熟練的從餌料袋裡麵掏出一些散發著濃鬱腥臭的雞肝豬肝給塞到螃蟹籠裡麵,再一次把螃蟹籠給放置在一個個螃蟹洞外。
螃蟹籠雖然沒有什麼收獲,不過地籠的收獲還是相當的不少。
做人嘛,最重要的還是滿足,畢竟這一水箱的魚還是能賣上不少錢。
推著水箱緩緩的往岸邊走去,顧瀚並沒有繼續下海去摸螺抓蝦。潮水已經徹底的漲了起來,由於刮風下雨的緣故海水顯得有些渾濁,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即便是衝入到海裡麵,也未必能夠見得摸到什麼東西。
趕海始終還是要在退潮的時候,才能收獲更多的東西。
今天已經錯過了退潮的時間,繼續去海裡麵摸東西,那也屬於白瞎。
把水桶給抬到三輪車邊,顧浩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始翻看起水箱裡麵的海貨,今天雖然沒有抓到螃蟹,可是這魚一點都不少。
四個地籠抓到的魚足足有三十來斤之多,這也是顧瀚第一次抓到這麼多的魚,其中係統生產的那個地籠便貢獻了超過十斤的魚獲,至於另外三個地籠則是貢獻了約莫二十斤的魚獲。
“四條黑鯛,一條大的四斤一兩,還有一條一斤六兩的,剩下兩條小的加一起也有一斤二兩重。
這條貓鯊,好家夥有著三斤七兩重,這貓鯊可值錢了。
海鱸也有四條,大的那兩條平均也有兩斤左右,加起來有三斤八兩,剩下兩條小的都是一斤左右,加起來也有兩斤一兩重。
泥猛倒也是不少,個頭並沒有很大,不過也有個兩斤二兩重。
這最多的還是烏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闖烏頭窩裡麵了,六條烏頭足足有十六斤二兩。”顧浩一邊秤著魚,一邊滿臉笑意的說著。
今天的抓到的魚不少,其中最為值錢的便是那條大黑鯛跟那條貓鯊。
至於說烏頭這東西,彆看每一條的個體都不小,甚至是有一條烏頭有著三斤二兩重,不過這魚並不值錢,屬於最為廉價的海魚之一。
烏頭是顧瀚這邊漁民的叫法,在其他地方這種魚也被稱之為烏鯔(UZI???)、烏仔魚。
主要棲息環境為沿岸沙泥底水域。幼魚時期喜歡在河口、紅樹林等半淡鹹水海域生活等地方,也算是海邊比較常見的魚類,有的時候甚至是能夠在海中看到烏泱泱的一片。
顧瀚記得自己上一世在鵬城打工的時候,在鵬城灣的入海口處便見到密密麻麻數千上萬條的烏頭,周圍的人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魚群,愣是沒有一個人去抓。
鯔魚並不受人們的歡迎,在市場上麵賣的價格也不高,有的時候行情比較一般的情況之下,甚至是隻能賣出個七八塊錢一斤的價格,行情稍稍好上一些,也不過是十來塊錢的價格。
之所以為什麼價格低,無非就是味道並不算太好。鯔魚體內含有較多的血合肉,這使得其肉質不夠鮮嫩,口感不佳,並且魚肉比較腥,因此不受人們的喜愛。
市場的定價往往決定了那些海魚或者其他海產品好不好吃,價格高的海魚要不就是味道鮮美,要不就是比較罕見。
至於價格低的海魚,那就隻有一個原因,因為遠沒有其他海魚好吃。
不過這魚雖然不太好吃,可卻頗為受釣魚佬們的歡迎。
鯔魚衝擊力巨大,耐力十足,素有三斤鯔五斤草的說法,咬鉤一條的話,足夠讓釣魚佬過足手癮。
“這要是十來斤的烏頭換成十來斤的東星斑,那就發財了啊。”顧瀚擺弄著水箱裡麵的那條比較大的烏頭,訕訕的說道。
“哪來那麼多的東星斑,不過烏頭確實有些便宜,我們這邊的人並不太喜歡吃這魚。”顧浩白了一眼顧瀚說道。
“管他呢,不喜歡吃不代表沒人吃,我們這還是新鮮的,賣便宜一點就成了。瀚哥,浩哥,走吧,趕緊去賣魚了,這要是去晚了,大家都買完菜回家了。”林德義站在一旁,趕忙的說道。
“成,都快四點了,要不快一些,那些人買菜的大媽都走了。”顧瀚忙不迭的說道。
來到市場當中,今天的人明顯比起昨天要熱鬨許多。比起昨天那大風大雨的天氣,顯然是如今的天氣更為適合出門。
雨停了風止了,二柱子。。。不對,大媽大爺們也總算是出來買菜了。
顧瀚跟顧浩兩人一同扛著偌大的一個水箱,來到了之前擺攤的位置,熟練的把一個簡單的攤位給支棱了起來。
如今顧瀚在市場當中擺攤,倒也不用擔心有人來騷擾自己,跟自己索要一些錢財。
有著肥龍這麼一層關係,一般人還真未必敢無故的招惹自己。
雖然顧瀚也明白,肥龍並不慫自己,而是擔心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