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登場九(1 / 1)

京中各府男女生活腐爛,葷素不忌的不止有勳貴。

在文臣中同樣有不少,互相贈送姬妾美童,父子共馭一女的同樣不少。

隻是文官要臉麵,治家更嚴,同樣手段也更加激烈。

家裡下人不會像寧榮二府那麼大嘴巴,更不會像焦大一樣大聲嚷嚷。

嚷出來在用馬糞堵嘴豈不是亡羊補牢!

想到禮部尚書也姓焦,王寧遠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一看場合不對,立馬用袍袖遮住臉。

而那位禮部焦尚書的臉更是黑如墨。

坊間傳聞這位大人剛得幼子也不知是他的還是他長子的。

傳出去來的時間嘛,自然是焦尚書將伺候自己的長子趕回浙江老家的時候。

不要以為姬妾能有身孕是常事是好事!

文官家庭中主母的權力之大遠超後世人的想象。

哪怕是老爺寵愛的小妾姨娘,生死也就是主母一句話的事。

男人可以隨便睡,隻要主母不想讓你生出孩子,一碗藥下去這一輩子也彆想做母親。

焦尚書家裡的夫人已經是第三任填房,歲數比長子還小。

是不是自己孩子焦尚書能不知道,低調點還好,一嚷開老臉往哪擱。

要不是門生和勳貴控製的禦史,早把他彈劾成篩子了。

李秉更是故意的,伸著脖子看向姚夔,哪有一點一部尚書的操守。

‘噢,生了嘛?

焦尚書的三夫人都沒動靜,一個美妾就生了,這家還怎麼當!’

調侃完還不算,扭頭又看向夏吉。

‘老夏,老夫記得焦尚書比你還年長幾歲,他都寶刀未老,你也就彆撐著了。

上門取取經,焦尚書更是幾位國公府的座上賓,如花美眷不就抬進夏府嘍。

使使勁明年不就抱大胖小子了!’

夏吉被李秉氣的胡子都一翹一翹的。

瞪了一眼李秉,明明是同一戰線的,怎麼還調侃起我了。

看到姚夔身後的王寧遠,夏吉哼了一聲。

‘我們夫妻倆瑟瑟和鳴,容不下彆人。

本官早就尋到學生可繼承我的衣帛。’

王寧遠聽到這話,心裡直接一句臥槽。

我的親叔哎,沒事您招惹這位改革先鋒乾嘛,搬起石頭砸侄兒的腳。

再把德哥兒說出來,我這不成活靶子了嘛!

禦史言官加上給事中還不得整日盯著我。

吏部加戶部,還有您留下的刑部,我這資本是不是也太厚了。

彆說人走茶涼,先父堂樹公留下的案卷到現在還是判罰的例本呢。

夏吉若是將三法司進行獨立改革,王家將成為眾矢之的。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夏吉看看伸著耳朵聽的同僚哼一聲。

‘持正家的德哥兒聰明機巧,本官看中了,如何李大人!’

李秉微微一笑,‘老夏好眼力!’

說完還扭頭看了一眼王寧遠。

看到老大人們都看向自己,王寧遠努力的減少存在感。

真是不知道世叔又唱的哪一出。

到底是內閣首輔發話,將已經歪掉的樓拉回正軌。

‘那就再議一議這個葉盛!’

葉盛現任刑部右侍郎,李秉自然是力挺自己的部下。

‘葉盛任職晉地布政使右參議時就功勳卓著。

守土督餉之餘更是重視農桑,任職刑部期間下筆如神,是吏部侍郎不二人選。’

好也是它,壞也是它。

禮部焦尚書這是擺明要贏回一局。

‘守土之功自然無法辯駁,可一省參議卻在軍中培植黨羽。

他這是想造反嘛!’

守土自然要用支持自己的將領。

更何況這位葉盛葉大人是文武雙全。

重視農桑之餘,還重視屯兵,更是給設立社學教化邊軍子弟,更是用互市結餘建設義塚,這不妥妥的收攏人心嘛。

焦尚書的攻擊還沒有停。

‘更彆說他為了那些行商特意建設商鋪,為商人大開方便之門。

晉地商人大起,背後少不了這位葉大人的支持。

其昆山老家的豪宅良田更是連成片。

李尚書也沒少收他孝敬吧,隻是不知你家有多少良田。

可曾借過葉家園林舉辦詩會,借此揚名!’

捕風捉影嘛,官場中人誰不會呢!

不管如何先把屎盆子扣上再說。

南有浙商徽商,北有晉商,和氣生財,沒有的事!

誰不希望自己盤子裡的肉更多呢!

爭鬥起來更是各種手段齊出,誰讓晉地土地少且貧瘠呢,不行商喝西北啊!

李秉對於焦尚書的汙蔑之詞就像沒聽到,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王寧遠抽出戶部對於李家土地房宅的審計存檔,雙手捧著送到焦尚書麵前。

焦尚書隻看了一眼,就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這就是有自己人的好處,所有資料準備充分,文選司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可以調閱各部存檔。

如果強勢一點,皇城司和錦衣衛也得低頭。

王寧遠也沒想到這會左都禦史又跳了出來。

‘王寧遠,葉盛的田宅審計存檔你不會沒有吧?’

當官的有幾個乾淨的,更彆說葉盛也是昆山當地大族。

王寧遠無奈的將葉盛的存檔送到左都禦史麵前。

都察院是怎麼回事,怎麼立場來回擺動。

左右兩位都禦史各唱各的。

拿回存檔,王寧遠才想明白,都察院是想兩方,不對是三方都保持平衡。

浙黨不能垮掉,同樣改革派也不能獨大,皇權更需要打壓。

也不知道雍慶帝在一邊聽了多久,這種熱鬨的場麵誰又不喜歡看呢!

隨著一陣參見皇上的聲音響起,雍慶帝背著手出現在武英殿。

雍慶帝也不坐龍椅了,背著手就開始抱怨起來。

‘一個徐州總兵,五軍都督府吵了半天,吵的朕耳朵疼。’

皇上的話聽聽就算了,徐州總兵的人選不是早就定了,除了伏家沒彆人。

吵,估計是為了多少兵丁和後勤配置的問題。

王寧遠看了一眼兵部尚書,這位都沒參與,看來尚書之位不保。

‘希望你們這裡給朕一點喜訊,朕現在腦仁疼。’

李秉立馬躬身道,‘陛下保重龍體,吏部侍郎人選已定,由刑部侍郎葉盛轉仁!’

這就是先聲奪人,最後放在皇上麵前的人隻有兩個,先占一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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